人打晕在巷子里,似乎伤得不轻。”
郑大福刚在面对栓子时还有点笑容的脸在霎时变色,身子晃了下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又猛的上前,直盯着栓子问道“这是咋回事?是啥人干的?他现在咋样了?伤得要不要紧?报官了没有?”
这连串的问题让栓子连连摇头,说道“大爷爷莫要着急,我虽不晓得究竟是咋回事,但瞧着杰师兄当时的脸色,郑大伯应当没有大要紧的,其他的我也真不晓得。”
身后屋里的孙氏听到大儿子被人打晕了更是心疼不已,忍不住就先哭了起来,“哪个杀千刀的呦?竟连秀才公都敢打!我……”
“行了!你在这里哭闹有啥用?”郑大福不耐烦的呵斥孙氏,转头又缓了缓神,问栓子道,“杰是咋跟你说的?他爹现在在哪里?”
栓子说“杰师兄只说郑大伯午休时出门被人打晕在巷子里,我下学时仍在医馆之中,他们身上带的银钱不大凑手,便托我回来转告一声,希望家里能去两个人。”
孙氏一听,急急忙忙的就转身进了屋,翻箱倒柜的开始找银子。
郑大福又仔细的问了几句,可惜栓子知道的也并不多,不过带一个口信,说完就要告辞回家去了。
走过院子的时候,他侧头看了眼站在那边屋檐下的云萝,似有迟疑,但最后还是抿着嘴,啥都没有说,径直出大门。
东厢的大房几个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神色惶惶的看着郑大福,而孙氏也已经迅速的收拾好了一个小包袱,竟是一副现在就要赶去镇上亲自伺候大儿子的架势。
云桃站在云萝身边,袖子挽起,手上还在滴着水,看到这里就不轻不重的嘀咕道“六爷爷可比镇上的大夫厉害多了,大伯受伤了咋不回家里来?”
孙氏顿时眉毛一竖,“小丫头片子晓得啥?都不晓得你大伯伤得咋样,好不好动弹呢!”
乌云终于把天边的最后一点亮光都给吞没了,雷声轰鸣,闪电似乎要将天空都给劈裂成几块,十分慑人。
演够了前奏,豆大的雨滴终于落下,溅起一圈圈被晒透了的泥沙。
前一个呼吸还只是一滴滴的雨点,下一个呼吸,雨点就已经连成了线,那些先前还能裹着雨滴翻滚的泥沙也被瞬间击打得服服帖帖,随波而流。
除了偶尔划过天空的闪电,天地间一片黑暗。
刘氏坐着门边,忧心忡忡的看着外面的黑沉天色,隔壁的屋里,两个小婴儿被这么大的动静吓得直哭,怎么哄的停不下来。
云萝看着屋外的动静,也有些懊恼,但更多的还是担心。
她先前只想着揍一顿郑丰年出出气,却一时间没想到他受了伤之后,还得劳累她爹来来回回的跑。
更在意料之外的却是这一场突然落下的雷雨。
爹和三叔在这样的电闪雷鸣之中摸黑赶路,想要点个灯笼照路都不能够,可千万别遇到了危险。
突然吹起了一阵大风,吹得雨水都穿过屋檐,从敞开的门窗飞了进来。
彬轻呼一声,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过去将窗户关上,云萝也走到了门边,将门关上一扇。
扶着刘氏的手,她忽然说道“娘,你如果还不想歇的话,不如去隔壁帮三婶哄哄两个弟弟?”
坐在这儿胡思乱想,倒不如找点事儿来做,还能有个人陪她聊天。
落雨声“哗啦啦”的盖过了许多别的声音,但她们站在这里,还是能清楚的听到隔壁小孩的哭声。
刘氏听着也揪心得很,几乎没一点犹豫,点点头就走出了门外。
云萝跟在她身边护着,摸着黑走过屋檐下,进入隔壁的屋里。
屋子里也黑漆漆的,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几个人影,却看不清她们在做什么。
“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