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要帮周天子吗?”卜侍问到。
“帮是肯定要帮的,我们和翟国不是还有旧仇吗?怎么会不帮呢?只是就像卷耳自己说的,这齐国和晋国,到底谁出兵,会比较合适呢?”
姒芈说着话,手指一直不停的拍打着案几,这是她思考时的小动作,卜侍早已习惯了。
“齐国势大,卷耳虽称齐桓公为叔父,但毕竟不是亲叔叔也不是亲舅舅,卷耳的生母与齐桓公感情深厚,但这结拜的兄妹情意在权利面前有几分重,谁也不知道。重耳掌管晋国这几个月,可谓大有作为,加上晋国原本也是大国,实力一直在那,两人是挚友,想必更可靠一些。”
“可圣女,晋献公的死因。。”卜侍疑惑的问。
“是啊,若重耳知道自己的父王是死于周天子之手,事情一定还会在起波澜的。”姒芈抬头,望着门外的暗夜出神。
“圣女,不然用龟甲卜一卦吧。”卜侍拱手回到。
姒芈收回视线,认真的看了看卜侍,点了点头。
两人暗夜到了祭台,乌云遮住了月光,点点星光看上去幽微遥远。
郑国的龟卜之术大多在暗夜进行,卜完之后,若是大吉,第二日会原样在众人面前在卜一次,若是大凶,就搁置不管,寻个良辰吉日在主街上举行祭祀祈福的仪典。
姒芈这夜开龟卜,并不是为郑国事,所以用的是镇国龟甲,专门用来占卜国运的。
青铜短刀在手上一划,鲜血慢慢的渗进层层叠叠的龟甲里,取血止处龟甲起而看之,一个鲜红的凶字映入眼帘。
这是姒芈第二次卜周朝国运了,第一次也是在这样一个暗夜,占卜过程中有一颗流星滑过,姒芈隐隐觉得不吉,这一次,夜幕平静,但依然是大凶之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脖颈儿上的吊坠,想起了那个流传了很久、很久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