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捉里和司徒起起来到知府大人的府邸门前。
今日不知为何在门口守着一堆小厮。
一见他们二人,立刻一起拥上来,齐声说道“两位公子,皇宫里头的李公公找你们来了,我们老爷现在陪着的。请快些进去吧,要紧,要紧!”
“李公公?”司徒起起心下自思,该不会就是上次来司徒府的那个李公公吧?
几个小厮围着两人到了会客的大厅,然后止步不行了。只是催司徒起起和白捉里两位快些进去。
早有大厅门前的一个小厮先进里面去了通报了一声儿,随后李公公和知府大人一起出来迎接。
四人回大厅里面刚刚说了一会子闲话,李公公便对知府大人和白捉里道“请二位回避一下,帝上单有一道口谕给六公子。”
知府大人连连应“是”,和白捉里退出去了。
接着李公公便与司徒起起行了一礼,道“司徒小姐好!”
司徒起起想了半日,才回道“李公公好!”
“近来帝上龙体欠佳,太医们都开了药方,皆不起作用。帝上常对帝后叹,‘此是心病,药不能医’。因此,帝后便欲效仿民间,寻一女子嫁与帝上为侧后冲喜。找来找去,皆是一些莺莺燕燕的俗女。幸而司徒小姐之母司徒夫人一闻得此信,便亲自进宫找到帝后,说愿意将司徒小姐嫁入宫中冲喜。帝上闻之,大喜。即刻令奴才来寻请司徒小姐回家去,等择了好日子,便嫁与帝上为侧后。”李公公拖着嗓子说道。
司徒起起听了,脸登时垮下来,她在这里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办完,怎么愿意就回去了?
而且竟然拿她冲喜?
司徒起起不止为自己感到不悦,还为“真司徒起起”感到不悦,这样一个世间难得的佳人为何偏偏命途如此多舛,竟然要被自己的亲娘拿去给帝上冲喜。
“司徒小姐?”李公公道。
司徒起起回过神来,连忙应道“臣女——”顿了半天,这才继续说,“遵旨!”
再不乐意又能如何?
难道还敢违抗帝命么?
违帝命者,会株连九族!
自己活不活有什么重要的,只是怕连累了司徒府里那些大大小小的无辜之人。
李公公接下来说了一些别话,又笑道“司徒小姐扮上男儿装倒是真的很不错。奴才看着走路行事倒都与真男儿无异了。不过听这不相县的知府大人说‘终日刺绣’,只这一点才显得出来你仍是一个女儿家。”
司徒起起陪着笑。
李公公又道“奴才知道李丞相的独子,真李公子此刻是在家中为他生病的娘亲侍奉汤药,却不知现在不相县里这个假的究竟是何人?他竟敢冒充身份,胆大到了这步田地!”
司徒起起毕恭毕敬,回道“他就是近日人们传说的白先生。”
“哦!”李公公长叹一声,“原来有起死回生术的白先生就是他。这位神仙竟然还没有回天呢?奴才听司徒大将军说,司徒小姐是被这位神仙放在这里的,为了自保,只能身着男儿装。不然可怎么会在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就从京城来到了不相县?可见这位神仙是真的,一身的本领断然不是那些江湖道士能耍出的把戏!”
司徒起起只得顺着司徒大将军往下编道“白先生本来是要回天的,但是他好像出了一点特殊情况,又不回了。便摘用了李公子的名头与我一起住在这里。我也曾问他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我愿意倾尽全力帮助他,奈何他并不对我说出实情,这也没法儿。”
李公公叹道“他们神仙自然是也有一套规矩,只怕白先生短时间里是回不了天了。”
说着,李公公亲自去外面把白捉里请了进来,对着白捉里跪拜道“小人李前盛请神仙的安!”
白捉里不明所以,扭头看着司徒起起。
司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