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强烈,才跑了这一趟,给你们添麻烦了,辛苦你们了。”
几个人马马虎虎地“嗯嗯”了几声,但凡有点脸面,谁好意思接受他的夸奖呢?待他走了之后,那个老师气愤地说道“要真是田淼干的……这孩子,都快三十了,还这么没分寸么?”
虽然有这么一段小插曲,但孙瑞阳还是堂堂正正地以博士生的身份参加了那场终生难忘的毕业典礼,而田淼的恶作剧没有成功,这让她十分难受。
走下台时,孙瑞阳摸了摸口袋,借着暖宝宝的温暖,那枚戒指也温热了起来。他计划着,待会儿典礼一结束,他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乔琳一个难忘的求婚仪式。
然而,计划总没有变化快,孙瑞阳很快就被大把大把的花束刺激得喷嚏不断。正是考虑到他会过敏,乔琳才没有给他买花,而是很贴心地为他准备了口罩,她早就料到了,这种场合肯定少不了鲜花。陈芸都感叹,乔琳比她这个当妈的想得都周到,儿子跟她交往,真是一点都不用担心。
孙瑞阳不得已戴上了口罩,好不容易熬到典礼结束,他的眼睛都红了。他还惦记着求婚,乔琳刚一走过来,他就想把戒指掏出来。但是,他的手机先响了起来,是医院发来的信息。不光是他,好几位毕业的同学都收到了同样的信息。
来不及多说一句废话,他们便脱下了博士袍,摘下博士帽,准备去医院救死扶伤。孙瑞阳将东西交给妈妈和女朋友,陈芸紧张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啊?”
“一所高校出现了集体发热的情况,恐怕是新的流行性疾病,我们得紧急开会。”
“哦哦,这样啊……那你快去吧,别忘了穿上外套,忙完了给妈妈打电话……唉,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妈妈还在西餐厅订了位子呢……”
陈芸看着儿子的背影怅然若失,而乔琳早已习惯了这样,自从去医院实习,男朋友的手机就是二十四小时开机,几乎是随叫随到。所以,乔琳并没有挽留他,而是第一时间先把男朋友的学位证书收好,那可是他历尽千难万险才得来的,千万不能弄丢了。
待收拾好了,她一抬起头,正好跟田淼的目光撞到了一起。田淼仿佛对她的动作充满了鄙夷,露出了一抹冷笑。但不知怎的,乔琳却觉得她很可怜。
田小姐跟那些被医院召唤回去的人一样,都是医科生;可是人家这样被需要着,关键时刻都要顶上去,她呢?她只能在这里看热闹,能做些什么呢?
乔琳越想越气,忍不住有一些坏的念头——恐怕田小姐不妨碍别人救人,就已经算是帮忙了。
陈芸翻来覆去地看着朋友圈里的照片,惆怅地说道“还说拿到学位证之后再拍呢,幸亏没听他的话,要不哪儿有时间拍啊?”
乔琳也挺遗憾的,幸亏陈姨抓拍的那张合影还挺好看的,要不他俩也就没有合影了。
那天晚上,陈芸和乔琳吃了牛排,而孙瑞阳和同事们忙完了之后,只点了些快餐。他下去取餐时,又看到了田淼。当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孙瑞阳吓得差点儿心脏病发作——田小姐是来追杀他的么?怎么哪儿都有她?
白天他还穿着博士袍,神采奕奕;到了晚上,他就换上有些陈旧的白大褂了。口袋里装着笔,有些油渍透了出来,那都是田淼曾经熟悉的场景。可惜,她现在只是一个旁观者。
孙瑞阳还是不想跟她说话,但是想起她的“恶作剧”,又咽不下那口气,遂冷冰冰地说道“是不是因为恶搞没成功,所以来找我讨说法了?”
田淼没有辩解“就那么一点小事……”
“小事?!”孙瑞阳陡然提高了音量,把四周的人都吓了一跳,他追问道“那敢问田小姐,在你眼里,究竟什么是大事?”
田淼往后退了一步,害怕的神色颇为楚楚动人。孙瑞阳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