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竟让人这般烦扰不堪。
……
当他行至一段四面环山的涡路,阿灼警觉,此处内山面竟埋了数百人族尸身。
突然一声鹰啼,在这寂静的山中蜿蜒回响,似有悲鸣击入每个人的心底。
阿灼想果然是妖。
当绝大部分将士都以为只是山中飞鹰啼鸣的时候,乌执却警觉的飞身向前挡在了相鋫和那手无缚鸡的宫人身前。
阿灼想这人族修道士还真是下功夫,面似不惑,实岁不过也只逾了两个百年,竟能以人族之身炼化知微之境,真是难得。
见国师忽然警觉,众随行伏妖将士持诛妖法器,迅速上前。
山中道路虽狭窄此处涡路倒也算宽阔,且足以借助高低坡势,将相鋫三个圈层团团护住。
厉兵粟马,箭在弦上,众人警惕的盯着远方…
第二声鹰啼却比刚才更加凄厉,余音绕得众伏妖将士悲从心来、头晕目眩。
那名叫乌执的国师大呵一声“降妖铃,镇妖鼓,声击阵。”
“是!”俘妖将们似是被他一声大喊拉回了心智。
中间一名伏妖将,向上抛出一降妖铃,以幻形之术,在阵型上空中央幻出一个声如洪钟的丈高金色铜铃。
三个圈层伏妖将士左持灵力上乘的降妖铃,右持布满镇妖符文的利剑,严阵以待。
为首的国师亦从胸口掏出一个精致的锣鼓,往阵前一扔,小锣鼓立刻幻化为一个巨大的战鼓,战鼓周身用赤红妖血写满了镇妖符文。
猛地一声重锤,声击阵音波大起。
别说有灵智的妖,就是山中走兽飞鸟,亦大受惊扰,纷纷逃离。
阿灼想,如此阵仗,对付一只鹰妖,或有取胜可能。
却听一阵猖狂又狰狞的笑声从四面八方盘旋而来。
那笑声让人恐惧,伏妖将中灵力不济者纷纷闭目定神,加力晃动手中金铃。
那猖獗的笑声就好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至再一声尖锐的鹰啼袭来!
空中忽然盘旋而至上百只隼鸢,红隼、猎鹰、秃鹫这群鹰类最嗜杀的猛禽。
它们厉声啼鸣,疯狂冲击声击阵音罩结界。
不好,阿灼想,一般鹰妖根本法驭不了如此多灵智未开,且如此生猛不受驯化的鹰隼。
远处的鹰啼亦在不断迫近,驱使着这群灵智未开的鹰群释放了最本能的嗜杀天性。
它们盘旋在人族声击阵的结界上空,在声波音罩外不管不顾不断向内突围。
它们扭曲、狰狞,强大的音波震碎了它们的五脏六腑,鲜血从鹰眼流出。
正当一群伏妖将士鄙夷道“雕虫小技!”
冲击音罩结界最里层的鹰隼之血有的就恰好滴在声击阵最外圈伏妖将士的脸上、嘴里、眼内、鼻腔。
忽地一股灼痛从他们脸上传来。
他们声嘶力竭,奋力抓脸,指甲抠烂了脸上的皮肉,直至露出森森白骨,但他们却依旧无法停止抓挠和扭曲。
就像在地狱里面被剥了皮,很快他们连叫喊的嗓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本能的蠕动抽搐,直至全身溃烂,一身尸腐恶臭传来。
伏妖将们触目惊心,但除了倒在自己位置上的将士外,阵型无丝毫变化。
有人惊恐大喊“鹰有毒!”。
国师镇定下令“火灵修士,火攻!”
阵型内圈有六名火灵修道者驭空而起,颂决驭火,一场旋转的大火将鹰隼在天空中烧了个干净。
阿灼此时已经猜到几分。
周边妖气还很弱,说明那驭鹰之妖虽越来越近却远在天边;笑声和鹰啼运用了此处涡路四面环山的地势,如果没猜错,他还于两三天前就铺好了回音镜,将远方自己的音波用一面面回音镜折来,最后在这环山漩涡中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