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相距最近,我只身前来,需要尔等协助追查妖族叛军。”
众人再度叩首执礼,“臣等万死不辞!”
“大永京城内由我同四公主烁羽进行搜查,尔等先围绕玉安三十里内进行仔细排查,若无所获再扩大范围,切勿放过任何一间屋宇、山穴、地洞。九巫善毒且善行军布阵,恐还携有妖军隐秘驻扎人族地界,若见异常,切不可轻举妄动,派人立即禀我,而后再做周密打算。”
“是!殿下!”众人齐声。
“划定人手,即刻动身,不得耽误。”
“是!”
青熔言毕便同烁羽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陵云看着他们二人远去,脸色森森沉沉,转身对着众人道:“切记敛住周身气息,无论所遇何况先来报我,绝不与妖族九巫正面冲突,蜚毒已让我族深受其害,天族之事无须我等搏命。”
“是!”众人朝着玉安的方向迅速而去。
陵云看向众人远去的方向,疲惫悲伤又阴郁沉沉,他暗自思忖这天帝之位无论是谁的也不能是这青龙的,据他所知,近些年帝煜凰几乎将八荒大事小事都交给了青熔秉办,传位属意之心昭然若揭。自古乱世才能出英雄,若一切都按帝煜凰的心思来,天族就太过风平浪静了,没有混沌之局又哪有立功翻身的机会?神龙一族不乱,九尾一族又怎敢露出狐狸尾巴?再观他陵鱼一族,又有哪一笔迫害写不上神龙、九尾的族名?
他低头展开左手,手中一片银色鱼鳞黯淡无光,适才老陵王踉跄倒地时有一片鱼鳞剥落,他惊觉阿爹身上的鱼鳞都不是长在鱼尾上的,而是嵌入鱼尾里的,那片鱼鳞剥落后阿爹的鱼尾上有个深深的肉洞,肉洞糜烂息肉丛生,还有一些寄生的小虫蠕动。
这鳞片剥落之疾,老陵王怕是患病已久,他身为儿子却一无所察。
陵云悲恸自责,一族的血债少了父亲,似乎全压在了陵云头上,该作何表情?陵云不知,他平视西海,不禁冷笑,紫色瞳孔里全是杀意。
……
……
阿灼立于月栀楼后院,眼见那群星凋落之象,忧心忡忡,九巫顶着一张玉面红唇,绝代风华翩然而至,立于一旁,眼含讥笑,“王姬认为这凋落的群星会砸向哪里?人族?神族?还是我等妖族?又或者就是月栀楼?”
阿灼低头不答,九巫见她神色郁郁亦是不忍,竟双双沉默多时。
阿灼道:“九巫,我有事相问。”
“但问无妨。”
“你是受何人所托要刺杀相鋫?”
相鋫?那个阿灼不知为何要救下的人族太子?
九巫冷声一笑,“怎么?人族杀我妖族千万不见你问,我杀一人族太子王姬反倒关心起来了?”
闻他言语置气讥讽,让她又是惭愧又是内疚,她又沉默起来。
九巫无奈摇头,语气稍稍柔和,“我乃妖将,杀一人族太子,立场不同自当对立,本就无须他人所托。”
“可那日分明听你说是受人所托。”
九巫斜眼看她,“那你是出于王姬所问?还是阿灼?”
阿灼当然能分辨这其中的区别,若是王姬,出于忠君之义九巫不得不坦然相告,而阿灼他则可说可不说……
她定定看向他的眼,“若是阿灼你便不愿相告吗?”
九巫陷落在她担心他人的双眸中,兀自有些心闷和不快,深呼一口气,转过眼不再看她,语色淡漠,“我并不知是谁,来人黑衣黑衫罩面,即使如此他亦谨慎的变换了音容,只身一人找到了我在这大永地界深藏的秘密驻军之地,告诉我这大永的人族太子是神族至关重要的人物,而那渡历凡劫、修齐心道之神若未遵照生死簿提前归位,修为将至少折损七成,说不定还能神形俱灭。那人以自身性命起誓,说我若能杀了那大永太子便绝不将妖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