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同意,本官也不会让仵作开肠破肚的,你且放宽心。”
西门羽被田婆婆狠狠踩了好几脚,还没好的脚伤得更重了些,又被田婆婆扭扑撕打,早已摔倒在地不成样子了。
原本只是像个惹是生非的花花公子,这会儿像个惹是生非被群众群殴的倒霉蛋。
原本他想着让田婆婆打一场出了这口气,总还是得剖腹验尸的,谁知道自己挨了打不说,孙大人竟然不让剖腹验尸?
白挨打倒是其次,这是要坐实了自己二人投毒啊。
西门羽不顾身上疼痛,赶紧翻身起来,“孙大人、赵大人,如何不剖腹验尸,如何能确定田荣大哥确确实实是吃了喜饼出事的呢?”
田婆婆费了这半天的劲撕打西门羽,才刚被衙役拉到一边去休息,一听西门羽这话,那股劲又提上来了,扑上来又要撕打他。
老年丧子之痛让她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三个衙役才勉强控制住她。
虽被控制住了,可她愤怒的情绪却无法控制,“西门羽,你这个杀千刀的狗东西,你必遭千刀万剐,你西门羽家必定满门抄斩。李婉儿,你这个贱人,你克死你爹还要克死你娘,克死你所有亲人朋友,最后克死你自己,你死时必定头脚生疮肠穿肚烂”
虽然知道田婆婆很悲伤很愤怒,可她这般激烈的情绪实在不利于孙大人、赵大人审理,孙大人一抬手,“且让田王氏下去休息片刻,气极了恐伤身。田王氏,你放心,你已失去孩儿,本官和赵大人断不会再让田荣死后都不得安宁。”
西门羽也是个头铁的,提高声音喊道,“孙大人,若不剖腹验尸,如何确定田荣确系砒霜中毒而死,如何确定砒霜之毒乃是喜饼所致?命案如此草率,晚生不服!这既是放纵杀害田荣真正凶手逍遥法外,又是枉顾人命!”
李婉儿知道西门羽看似随和,其实很有些脾气,只是看你有没有惹着他,不然当初第一次见面自己那个挑衅的眼神也不会激怒他了。
可这时候情况不明,你惹他们干嘛啊?这不是找打是什么?
一桩命案的发生,父母官要进行审理,就算最终可以洗脱你的罪名,中间可以给你多少苦头吃啊,你这般激怒他们,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想到这里,偷偷拽了拽西门羽的衣衫,示意他别顶撞孙大人了。
你过去经常孝敬赵大人,赵大人看在你是钱袋子的份上给你几分面子,你跟孙大人可是没交情的啊。
你现在这般惹他,可是要他打断你的腿啊?
这些可都是在审理案件允许的范围内啊,你何必呢?
这时候就发现了,李婉儿其实比西门羽更容易认清现实。
西门羽心中堵了一口气呢,任谁都知道我和李婉儿是冤枉的,你们这般草率定案,不就是想要我们的孝敬银钱吗?
孝敬银钱可以给你们,可你们不能这么冤枉我。
我是喜欢偷香窃玉,可我从没做过杀人的事,我不认。
“孙大人,难道清河县断命案就是这般草率的吗?赵大人,身为同僚,难道你不该告知一下孙大人应当如何断案吗?既然协同审理,同僚犯错的时候,你不该批评指正吗?”
李婉儿长叹一口气,这一顿毒打是免不了了。
西门羽啊西门羽,我知道你傻,可是你犯傻能不能分时候啊?
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什么事情?难道你看不清楚形势吗?
不管这个局是谁设下的,今日起我们俩没有一个人能全须全尾地走出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们老实点,应该是低调点处理这事,把银钱交上去,换我们狱中好过一些。
你啊你,当真是从小顺风顺水长大的,没吃过苦头啊。
孙大人气极了,脸上反倒露出微笑,“嗯,到底是曾考取过功名的,是有些见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