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受刑(3 / 4)

。西门羽,依你之见,本官当如何审理呢?”

西门羽脾气上来了也是个不怕死的,一梗脖子,“孙大人,既然有命案发生,首先确定死者死因。”

孙大人点头,“不错,田荣死于砒霜中毒。”

“好,确定完死因后,围绕死因寻找证据。”

“根据田王氏和田肖氏证词,田荣死前只吃过李家送来的喜饼,再未进食其他东西。”

“就算田荣死于砒霜中毒,如何证明李家送来的喜饼里就有砒霜?明明其他的喜饼都没有毒?那么田荣”

赵大人跟西门羽打交道比较多,自然知道他后面还有一箩筐的话等着,立刻打断了他,“大胆狂徒,当真是考过功名的,就敢这般咆哮公堂。孙大人断案本官协同审理,你也敢指手画脚,面斥两位朝廷命官,当真是胆大包天。”

“不错,似你这般胆大包天的狂徒,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孙大人也将话锋转了过来。

“晚生没做过的事,晚生如何承认?”西门羽这会儿没了半点花花公子的浪荡模样,反倒有一种视死如归誓要寻回清白的坚决。

孙大人捋了一下胡子,“西门羽,本官为官数十年,审理过的命案以百计,每一位凶手都坚称自己清白无辜,哪怕证据确凿了,还是坚称自己清白无辜。根据田王氏和田肖氏所言,因李婉儿多次克死相公,田王氏曾与李婉儿的母亲李郑氏表达过关怀,可李郑氏却将之视为嘲讽挑衅,心中早已对田王氏和田肖氏怀恨在心。”

公堂外的李郑氏弱弱地喊了一嗓子,“大人,民妇没有啊,民妇只是有些生气她如此说婉儿,民妇没有怀恨在”

话还没喊完,声音就哑了,估计是谁捂住了李郑氏的嘴。

李婉儿叹了口气,娘亲啊,这原本是个局,我们说什么根本不重要,他们也不会听的。

重要的是如何给两位大人交上孝敬银钱,以及确定他们要多少孝敬银钱,这事也就平息了。

“据田王氏和田肖氏所言,李婉儿极为孝顺,听了李郑氏抱怨之言,早已将此事记在心上。恰逢此次回门,你二人商议一番后,便定下了这恶毒的计谋。为何只有一个喜饼有毒,因为这本是你二人针对田家定下的毒计,田家死哪一个人,你们根本无所谓,只要死一个便是了。”

赵大人有经验,抬手着衙役从后面捂住了西门羽的嘴。

孙大人继续他的推理,“你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谁知道田王氏和田肖氏因见喜饼精致喜庆不舍得吃,所以才耽误了这些时日。若不是田荣怜惜母亲媳妇,只怕这事得等到你们回了吉良才会爆发出来。”

赵大人叹息道,“殊不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们做下的恶事,苍天有眼不会掩埋这罪恶的。”

两位大人你一言我一语来了个双簧,西门羽气得几乎一口气没提上来,你们这是冤枉我上瘾了是吧?

要钱可以,咱们私底下好商量,这般冤枉我拿我钱财,你当我西门羽是任你宰割的小绵羊吗?

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后两个衙役身强力壮,同时使了力按住他,哪里会让他开口反驳。

孙大人叹了口气,“本以为你到底读过些圣贤书,该是知道些礼义廉耻,看来本官高估你了,你跟那些作奸犯科的恶徒并无区别。”

赵大人幽幽地补刀,“还是有区别的,到底读过书的,这口才一般作奸犯科的恶徒倒是没有的。别的恶徒,不过是梗着脖子喊两句冤枉、骂我等几句便罢,哪里像西门大官人这般舌灿莲花?若不好好审理,只怕咱们俩头上这帽子也不用戴了,还要一个生员来教咱们审理命案,这几十年的父母官不是白做了吗?”

孙大人佯做怒极的模样,“行啊,本官倒想看看,西门大官人除了口才比其他作奸犯科的恶徒更了得之外,骨头是不是也比其他作奸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