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白姨娘过叫我约了冬、冬生去枯井那儿的,叫我把她打晕了……扔到井里去,是白姨娘叫我做的呀!”
老太太睇了她一眼,不言语。
陈妈妈看了老太太一眼,冷声道“白姨娘何时与你联系?如何联系?可有说为何要杀冬生?”
“只大约听着姨娘说什么,冬生不死要坏事了……”翠屏趴在地上痛的满头冷汗,浓浓的鼻音里掩不住的哭腔和惊恐“每回都在那废水井处见的。若是要见,提前在水井的砖块、砖块上划两道印子。”
正说着,先头被吩咐了出去办事的婆子带着东西靠近了门口,躬身说道“老太太,奴婢按春晓姑娘的吩咐从翠屏的住处搜了些东西回来。”
陈妈妈接过放到桌上,打开一看,几件贵重的首饰,还有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东西,陈妈妈小心翼翼的打开缠了几层的厚纸,露出一些红色的粉末,心中一动“朱砂!”
那婆子低着头道“这东西是从被褥子里摸出来的。”
老太太蹭的站了起来,火气陡增,额间青筋爆起,指着翠屏的手抖的利害,显然是气极了,骂道“给三姑娘下朱砂的是不是你!呵,东西都搜出来了,还有什么可问的!给我拖出去打,打死算数!”
“不不不,不是奴婢啊!”翠屏嘶喊着,爬行向前,“这是白姨娘给的,叫奴婢找机会下到四姑娘的吃食里,奴婢还未有机会下,就叫老太太抓过来了,奴婢没有害三姑娘啊老太太!”
老太太怒极反笑“熺微是她的亲姑娘,如何叫你下毒去害她!”
翠屏用力想着,眼珠转了又转,道“是、定是猜到老太太会查到白姨娘身上,想着、想着叫四姑娘也中毒了,便可撇清了干系!”
老太太一挥手,不想再听,陈妈妈忙叫了婆子进来将人拖走,“关在柴房里,别叫人靠近了,也别叫人死了,改明儿再问话。”
把人都打发了出去,陈妈妈又给上了新茶,小声问了老太太道“老太太以为这事儿可会与白氏有关?”
老太太哼了一声,用力一拍桌面,震的茶盏一跳,怒道“你没听那二丫说么,她每日里都是那个时候去打扫的,若真想悄无声息的灭口,干什么非挑在那个时候杀人!摆明了就是想叫咱们查到白氏身上去。想要撇清干系的,怕是另有其人!”
陈妈妈可惜道“冬生是死了,想要指认苏氏毒害姑娘怕是难了。”
“哼!不还有个翠屏么。”只要有活口,害怕问不出东西来,老太太咬牙道,“你给那些人说,只要不死,尽管使了手段去问!”
陈妈妈应了一声,正要出门去,春桃和春晓从两个方向奔了进来。
“白姨娘血崩,没了。”
“翠屏毒发,死了!”
“看着没,看着没!如今死无对证了,打的是好主意啊!”老太太一拳垂在桌上,弯曲的小指上烙下了深深的红痕,“查,再查,今日我便不信了,查不出个所以来谁都别想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