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问话妾定如实回答。”
老太太也不然弯子,直问了翠屏道“谁叫你杀冬生的?”
翠屏瑟缩了一下,不敢抬眼去看老太太,“奴、奴婢没……”
见她还要否认,春桃厉声道“你把人扔下井的时候洒扫的丫鬟都瞧见了,还敢抵赖!”
翠屏抬眼瞄了瞄白氏,又望了望老太太,然后伏的更低了,“奴、奴婢不、不敢说。”
老太太缓缓拨弄着主子,深翠色的主子在指间滚动,有淡淡的绿影儿映在白皙却渐露了纹路的手上,似一抹阴沉的疑影儿刻在了心头,掀了掀眼皮,淡淡道“是白姨娘叫你去的,是不是?”
白氏愣了愣抬眼去看老太太,捧着肚子从杌子上滑了下去,跪在地上道“妾并不认得什么冬生,便是四姑娘身边伺候的妾也从不私下往来,如何会叫四姑娘身边儿的人去杀人呢!”
老太太却不搭理白氏,直看着抖得厉害的翠屏问,“你说。”
翠屏只不停的瞄着白氏,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却又什么都不说。
陈妈妈喊了一声外头的婆子,说道“拉下去,二十板子,打完了再问。”
翠屏尖叫一声,一下子扑去白氏的身边,拽着白氏的衣摆哭喊道“白姨娘救救奴婢,奴婢都是按着您的吩咐做的呀!姨娘,你不能不管奴婢呀!”
白氏被翠屏一撞,摔倒在地,肚子重重的磕到了地上,她挣扎了一下想重新跪好,腹部的绞痛叫她眉头紧锁低低痛呼出声。
春晓指着白氏的衣裙喊,惊道“出血了!”
老太太锁紧了眉头,眼睛直盯着翠屏。
陈妈妈赶忙喊了外头的婆子进来,“把白姨娘送回去,产婆有没有进府候着了?快去把大夫请了过来。”
外头候着的夏竹立马奔了进来,扶着白氏回了老太太的话,“产婆前日里已经进府了,打从姨娘有孕起苏姨娘便一直叫回春堂的张大夫瞧着的。”
“快去请。”
春桃“唉”了一声,忙去门前喊了婆子去请人。
老太太面色微沉,挥了挥手,“挪回去!”
待白氏离去,粗使的婆子立马打了水进来将地面擦干净。
老太太眼皮忽忽跳了两下,有些莫名的不安,便对春桃道“你去盯着。”
春桃应声而去。
陈妈妈一脚踹翻了翠屏,厉声骂道“白姨娘怀着孩子,你竟敢这般冲撞!人呢,还不进来,把这个贱蹄子拖出去打!狠狠的打!”
两个身材健壮的婆子立马上前按住了翠屏,将她拖去外头的大板凳上,两指宽的板子扬起,狠狠落在翠屏的臀部。
有人按着,有人行刑,有人数着,一连十数下的打下去,立马皮开肉绽。
翠屏受不了刑尖叫着,挣扎着哭喊道“老太太饶命啊!饶命!奴婢说!老太太,奴婢说……”
老太太闭着眼拨弄佛珠,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春晓去到门口,道“继续,打完二十板子!”
说罢,又招了一旁的管事婆子,小声吩咐了几句,婆子点头,带着几个人匆匆离去。
朝阳渐渐高升,逼走了东边天际的最后一抹霞色。庭院里置了两口硕大的水缸,细长的茎儿托举着粉色的花苞,硕大的荷叶几乎遮蔽了整个水面。板子声声落在皮肉之上,惊起一声又一声的嘶喊求饶,那声儿尖锐着在庭中漾着回声,惊得荷叶间的水面有几乎不可查的涟漪掠过。
打完了二十班子,翠屏的嗓子已经喊哑了,被两个婆子拖了进来,一把扔到地上,挣扎间散乱了头发,泪水糊了薄薄的妆,泪水冲刷出了两道斑驳痕迹,腰部以下已是血红一片,狼狈不堪。
老太太一下一下的拨着珠子,语调平平的没什么波动,只淡淡道“说罢。”
翠屏哀叫着,痛喘着,断断续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