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岳山起来的之时,齐元岩也走进了房间,看到已经醒来的临岳山,也是笑了起来:“你这混小子,喝不了酒还要喝,要是起不来,你爹还不把整个京都拆个干净,好好休养几天,没什么问题,你爹的军队马上就要到京都了。把你交给你爹,也算我完成了我的任务,你小子这几天可老老实实的,不要在出事了。”
临岳山看了看周围,“齐叔叔,我爹要到京都了?为什么?不知道能不能说两句?”
齐元岩看了看周围,周围的人慢慢离开,走到了临岳山的床前。“齐家有负你们,但是身居其位,有些事情也是无奈之举,你爹进京是我给的消息,我怕齐璨一时冲动,做下错事,你并非痴傻,性格也不算纨绔,你骗不过我,所以我感觉得到,你对齐璨的不满,但是家,国,天下,要掌握天下,他只有做那样的人。”
“齐叔叔是想让我和我爹都承您这份情义?”
“你爹少年之时想建功立业,为人处世冲动,但是多年戎马,特别是丰都的最后一战之后,你爹早已不想大动刀兵,要知道,就连平乱江湖,也未曾杀太多的人,他不想生灵涂炭,也心疼黎明百姓,他重义气,绝不会反,我不担心他,我是想,如果有一天,你要杀上京都,一定记得,我今日之举,不求你不反,望能留下齐家一丝血脉。”
“北境世子,我已当得厌恶之极,我从未心怀天下,自然也没有当天下之主的心情,齐璨当年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朋友,今日又承齐叔救命之恩,若是齐家不让我太过难做,我临岳山永世不反。”
“你这般说,我便放心了,你多休息,在过四五日,你爹应该也就到了。”
“齐叔叔留步,齐叔叔博学,我爹早已给我说过多次,在丰都王朝,齐叔叔就是王朝的大学士,学问在这天下,应该算是数一数二,侄儿有一事,想要齐叔叔解惑。齐叔叔可知道为什么丰都王朝后期庙宇破碎,天灾不断。为什么我大齐诸多寺庙,各路神灵皆不同,苍天之上,究竟有什么?”
临岳山的话让准备出门的齐元岩愣了片刻,接着立马开口说道:“所谓神灵,只是君王用来控制人心的手段,丰都王朝,只是天灾,苍天之上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古人说天外还有天,但是这些事情,我未曾见过,不敢相信但也不敢怀疑先贤,不过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凡夫俗子,你一个小小孩子,我一个暮年老头可以管的。”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只留下临岳山坐在床上,不断的回想着齐元岩所说的话。
而此刻的离京都五天路程的北枯山,临北川的军队正行驶在此处,临北川一人骑行在前,项耀就在身后不远,临北川缓缓骑着马:“这一路,皇帝的公文下来之后,也太无聊了些,所到之处都开城借道,有些骂了我多年的老鼠站在我面前都没办法杀了,真是不解气啊。”“得了吧,我知道你心中没什么脾气,再说了,割腿的割腿,刺面的刺面,你也不算啥都没做啊。”“胡先生让我嚣张一些,我还没嚣张起来呢。”
“临北川,北境屠夫,你可敢下马与我一战。”正面道路之上,有一白衣男子反手持剑站立,手指直指走在最前面的临北川。
临北川看着眼前之人,心里一愣,嘴里不自觉的啊了一声,宋天拍马向前,对着临北川说道:“此人乃是武当之人,姓凌名风,江湖人称鬼影剑,颇为侠义。在江湖之中素有善名。”“初出江湖的愣头青,为了名声命都不要了?”“回义父,此人师父是九损道人,死在当年我们平乱江湖之时,所以此人一直对北境,对您心怀不满。”
“临北川,你可敢出来一战。”临北川正想说话,却被凌风打断,顿时气恼,“你这娃娃,我身后这么多兵马,为何要来和你一战,你要是想取我性命,自行上前。”说完只听身后之人齐齐拉弓,要不就用刀将身上的甲胄拍得当当作响,气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