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看着眼前的临北川,有听着临北川的话,脸气得通红,“老狗,好不要脸。”接着脚下一动,就要豁出性命,试一试能不能杀了临北川,身后的项耀看着这一幕。微微闭着养神的眼睛瞬间睁开,哈哈一笑:“这娃娃好生有趣,都别动手,让我来试试他的功夫。”说完便反身下马对着凌风走去。
凌风看有人走来,而且就跟在临北川身后,想来也是北境军中的高位,便一剑直直的刺向项耀的胸口,项耀身体一侧,避开凌风的剑尖,对着凌风的手臂拍下,凌风身体腾空之时,突然一转,剑冲着多躲开的凌风划来,项耀眼中闪过一丝冷色,左腿一步向前,在剑刃尚未划到之时想去抓凌风的手臂,凌风来不及收剑,右手瞬间松开手中的剑,变掌为肘,向着项耀打去,身体半弯,左手下探,一把接着下落的剑,也像身后一刺。项耀一脚踏在地上,身体腾空而起,凌风也不吃惊,手中剑对着向下落的项耀刺去,项耀哈哈一笑,脚尖在剑上一点,想要借力跳往凌风的身后。就在此刻,异变突生,只见凌风的剑软软的垂下,项耀这一脚不但没有借到力,反而加快了下落的速度,“软剑?”项耀幡然醒悟,“太晚了。”凌风手中软剑瞬间变得笔直,对着下落的项耀从下往上滑去。
凌风手中的剑马上就要贴到项耀的身体,只见项耀面色凝重,双手握拳,对着虚空拍了两掌,身体借力,一个后空翻,瞬间落地,接着脚尖一踏,以比之前快了两三倍的速度冲到了凌风身前,左手变拳为掌,一掌打在凌风腹部,凌风不由得弯了一下腰,项耀立马身体一侧,来到了凌风左手边,瞬间便将凌风左手反制于身后,“你这小子,功夫不错,也有几分心机,要不是老子厉害,还就真着了你的道了,若你是来杀老子的,老子就把你放回去,先练几年。临兄,你看这小子怎么处理。”
此刻的临北川看着两人的对决,当软剑出现的一刻,也仿佛想起了数十年前的事情,那一年,自己由一个屠夫突然成了掌握大军的大将军,从一个被认欺负都没办法回嘴的下等人一跃变成了掌握天下大多人生死的上等人,此刻的临北川无比的迷茫,无比的嗜血,只有在铁蹄的征伐和鲜血中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感觉,武当,是自己的第二个目的地,武当,天下的武学圣地,就连当年作为屠夫的自己都听过不止一次,但是临北川未能想过,武当就这样被自己攻下,武林中人的一盘散沙对于自己纪律严明配合有度的军队来说算不上太大的威胁,所谓的武当,武学泰斗,大部分都是未战就投了,临北川想着就要将武当这个历史中留下了深刻印记的地方抹去,身体就忍不住的颤抖,临北川第一次遇到武当的抵抗是在武当后山之上,一个小孩子拼命守着一个茅草屋,小孩年龄尚小,虽有几分功夫,但就连打败一个成年男子都太过困难,临北川亲手将小孩击败,一次又一次,甚至对让小孩认输就饶了性命,小孩不依,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一次又一次的反抗,伤痕累累。临北川打倒了他的人,但是打不倒他的心,临北川有些震动,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就在此刻,草屋的门开了,门内走出一年轻男子,身穿道袍,临北川记不得他的模样了,只记得仿佛入烈阳般耀眼,又那般的年轻,男子是小孩的师父,武艺非凡,自己带来的所有军队都困不住他,如果他想,甚至可以杀死一般在全身而退,但是男子赢了,却又回来了,没有杀一人,只是对着自己说:“临将军,若你要杀人,便杀了我吧。”
临北川有些吃惊,看着男子:“你想要以你一个人的性命换这么多人的性命,要是我说不行呢?”“那我会救出足够多的人,在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如果,我说你的命只能和一个杂役换呢?你还要换吗?”“若我做了努力之后,在也没法做的更好,我会来换的。”男子面色毫无变化,仿佛诉说着平常。临北川有些吃惊,略有触动,却不深,他看过太多这样假意的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