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毕竟今日上午,每个班级,都还有一堂课。
只不过,从人们三五凑群的态势,看得出方凉道院的学子,都不是易于之辈。能独自攀登酒壶山的人,寥寥无几;即便有,其中过程,据说也凶险万分;更何况还要费心费力去寻那不知何物的天成异宝。所以消息一旦传出,显然并没有人打算独自登山。
常安,雷振羽,钟立,张屴凑一堆,蹲在某个角落,窃窃私语,常安一根树枝在沙地上写写画画。
申功颉,荣柳人这对生死冤家,或许是因为中间隔了个温文尔雅的马小燕,竟能凑在一起和谐议事。
神童钟礚澍,出人意料地没有去跟往日的老大申功颉扎堆,而是和犁头周在一边掰扯不清,百无聊赖。看起来是淡泊明志,事实上,两个人都知道自己哪点斤两,不想成为谁的拖累。
所以钟礚澍其实是拒绝了申功颉的百般邀请,周成则是更加大言不惭地声言自己的运气一向不差,不跟你们合伙,是免得占了你们的机会。
直到任平生到来,这两个因自知之明而显得出类拔萃的家伙,才终于凑足了一群。
“就不打算试试?”任平生笑道,“酒壶山的诸多凶险,早有耳闻。我运气一向不行,打架还好。要不勉强凑一群上山,也好有个互补照应如何。丑话说在前头,该是我的机缘,当仁不让。该是你们的,我绝对不抢,还会帮着掩护几分。”
说不想,那绝不是真话。任平生的出言相邀,两人本欲下意识的拒绝。
只是听了对方后面那一番丑话,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实在不行,我不会太过勉强,到时自行退出就是。”钟礚澍首先表态道,“我和成哥,拿不到很正常。”
小家伙悄悄对着雷振羽一伙努了努嘴,“只是你平生哥能挣到的,千万别便宜了他们。”
“这个我自有分寸。”任平生点头道。
“能不能算我一个?”一个婉转美妙如银铃的女子声音传来。
周成坐立不安。
任平生神色尴尬,却是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当然,你不来,我都会去找你的。”
李曦莲突然出现,那看着任平生的幽怨眼神,能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