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柯渝沉默了好一会儿,居然没发火,还慢吞吞地回了他:“当然是他们都该死,让我不高兴的都该死。”
男子见好就收,没敢再问,乖乖地离开了澡堂。
柯渝独自泡在池子里,好半天才从池子里爬了出来。隔壁房间有床,他包上浴巾,直接躺到了床上,四肢瘫开,就像一块毫无生气的木头,僵硬地摆在大床的正中间。过了好一会儿,他转头看向枕边的一只钱包。这钱包很旧了,皮子上染了大片的褐色,脏兮兮的。他两根手指夹起钱包,打开来,盯住了钱包里的照片。
这是一张很奇特的合影,年轻的女人蹲在花坛边,怀里抱着他,在母子身后是一个穿着漂亮的少女,手里捧着一只水晶球。
他轻抚着照片,看了好半天,把钱包丢了出去,骂了句:“废物。”
雨声滴答答的,很是催眠,很快他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睁开眼睛一看,只见那名手下正急冲冲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恼火地问道。
“缅甸那边来人了。”手下慌忙说道:“说你交货的时间到了,可是,那些人不见了。”
“不见了?”柯渝坐起来,迅速套上衣裤,几个大步跑了出去。
雨已经停了,一路上全是深深浅浅的脚印。路上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车前站着几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柯渝从车前走过,直接走进了君寒澈他们一行人住的小楼。按照安排,半夜里就有人会往几人房间里放迷香,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大睡,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就是不得不面对柯渝的时候。
“人呢?”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暴怒了。
——
展熠第一次坐绿皮火车!三层的卧铺,他睡在中间一层,一抬头,脑壳碰到了上面的床板,砰地一声响,把他又撞了回去。
“妈的、什么破车!”他捂着额头,痛得眼睛都红了。
“脾气这么暴。”君寒澈站在窗口看雨,扭头看了他一眼。
“暴怎么了?”展熠一脚踢出去,皮鞋飞了出来。
“睡觉不脱鞋,你把床单弄脏了。”君寒澈躲开飞来的鞋子,淡淡地说道。
“君寒澈你有完没完?你怼我是怼上瘾了?你是不是嫌命长?”展熠从中铺跳下来,胡乱扯了几下皱巴巴的衬衣,瞪向君寒澈。
君寒澈扭头看了看,嘴角扬了扬,微笑起来。
“你有病啊,又朝我笑。”展熠更生气了,捡起鞋子穿好,左右看了看,问道:“他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