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在刘仁轨、李宗和尉迟俊三人炽热的目光和薛万彻吃惊的表情中将一勺稀粥递到了陈其的嘴边。
“殿下不可,末将受之不恭啊。”
陈其此时已经是热泪盈眶。
二十多岁的汉子,面对突厥千百铁骑的时候视对方若草芥的男人,此时哭的就像一个娘们。
“有什么不可,有什么不恭的。”
李恪大声道,“要不是你陈其,本王现在已经葬身漠北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活的开开心心的。”
“保护殿下是末将的使命,是末将的职责。”
陈其哽咽道,“殿下”“别说话,好好喝粥,安心养病,”李恪语重心长的说道,“你醒了没事了,本王就放心了。
明天本王就要回京城,你就在薛都督府上安心养病吧,等你伤势好了再来京城,本王需要你。”
“诺。”
陈其狠狠的点头,然后在李恪服侍下几大口就将粥吃了个干干净净。
李恪的举动让陈其感动了,让他身边的刘仁轨感动了,让李宗和尉迟俊感动了,更让薛万彻和一旁的黑衣卫感动了。
士为知己者死,陈其能遇上这样一个视下属如兄弟的王爷,此生值了。
而自己遇到这样一个视下属如兄弟的王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刘仁轨想道。
如此重情重义的兄弟,能和他结拜,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此生就是为他而死,又有什么遗憾的呢?
李宗和尉迟俊想道。
杀人诛心,用人收心,汉王如此年纪尽能有如此手段,不简单啊!薛万彻感叹道,同时他自己也对李恪视下属如兄弟的举动而在心里产生了一丝亲近感。
李恪从陈其的小院出来之后,便对刘仁轨下达了第二天启程回京的命令。
回长安,他不能不急。
因为,他的心里不安,他有预感,发生的事情肯定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