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叔,你是不是很在意那个案子?”
“为什么?”
“你太急迫了,急迫到借口都那么蹩脚。”
“哦?”
“对于一个年轻女孩来说,对新闻和坊间传闻感兴趣并不奇怪,尤其是这个听起来像传奇故事的事件就发生在自己上过学又特别熟悉的地方,那么她去了解一下内幕作为八卦一下还说得通,我想邢志军可能想到的就是这一点,而你说她搞什么侦探游戏那只会是你这种老刑警才能想到的,而你之所以用这样的借口,只能说你过于关注这件事,无意中说了自己的心里话。”
“看来你这脑袋里弯弯还不少,好吧,我承认我想知道,你也就坦白告诉我苏溪掌握了些什么,别说只是逗老人家玩。”
江丹橘摇摇头,哪有这么精明的老人家。
陈道远对这个案子有兴趣,只能说明里面确实有蹊跷,如果能争取让他帮忙,总比去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强,虽然江丹橘没见过圣兰,但是总觉得她的出现和她的故事让人不那么放心,执拗如苏溪,认准的事情没有结果是绝不肯罢手的,尤其是这种肯瞒着自己独自去做得事情,说明她早已铁了心不听任何劝说的。
江丹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体地讲给陈道远,陈道远只是认真地听着,中间没有插一句话,似乎不只是这件事很重要,她所表述的顺序和细节也很重要,江丹橘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一种深邃而遥远的思绪在翻涌,他在通过讲述回放自己的记忆,试图寻找其中的切合点,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江丹橘此时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对他的触动那么大,她以为对一个见多识广的老刑警来说陈年旧案会像尘封的旧物,贴上了封条,落满了灰尘,早已模糊,但陈道远知道在他那里这个老档案从未间断地被翻阅和记起,不论时隔多久他都能用最短的时间就调阅出所有内容来应对此时此刻的重见天日。
讲完之后大约有两三分钟,房间里陷入沉寂,没有任何声音,陈道远似乎深陷在自己的世界里,而江丹橘决定不去打扰他。
“圣兰,我记得,当时是岳朝阳的助手,一个充满朝气的女人,就像一朵艳红的大丽花,隐藏不住的张扬和咄咄逼人的野心让人无法忽视。”
虽然没有见过圣兰本人,但是远叔的描述和江丹橘的想象不谋而合,这个女人即使是活在别人的口耳中,也要让你无法忽视。只是江丹橘有些惊讶于陈道远的语言表达,竟然那么富有文采。
可能是感觉到江丹橘的惊讶,远叔说“那不是我的原话,那是安法医的原话。”
江丹橘听说过安法医,安法医本名安琪,时尚又漂亮,今年已经35岁了,不过仍旧是很多男人心中的女神,江丹橘从别人口中了解到安法医吸引人的不仅仅是她的外貌,还有她的生活方式和思想观念,一种自由、自信又充满智慧的范儿。不过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江丹橘还没有和她打过交道。
“你觉得圣兰的话可信吗?”江丹橘问道。
“这个案子已经过去10年了,她说岳凯瑞在秘密调查,为什么我们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涉及到一个案子,她要调查的无非是人、事、物,想要完全避开警方的视线有多大的可能性?”陈道远面露疑色。
“在这件事上撒谎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倒也是,虽然她不像那种有情有义的人,但是毕竟这些年也是她在照顾岳凯瑞。难道真是为了岳凯瑞?”
“也许苏溪确实是个意外,因为之前他们没有可能接触到内部资料的人。”
“这也是让我不解的地方之一,苏溪能接触到什么,旧档案、旧新闻,这些里面能发现多少我们警方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这一点我想过,所以苏溪一开始说圣兰找她帮忙的时候,我没太放在心上,我觉得她应该也查不到什么。远叔,当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