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肃然,“你们虽然已经脱离行伍,但本帅希望一旦黄巾大业需要你们重新披上战袍时,你们依旧能指挥若定,不负本帅所望!”
说着,他又一扭头,望向了左侧那些身着甲胄的学员,“你们虽然身在行伍,但本帅希望一旦黄巾大业需要你们脱下战袍去安竟治民时,你们也能手到擒来!”
说到最后,他声音一沉,“本帅创办西山军政学校的目的,就是要培养一批文武兼备的栋梁之才……所以,西山军政学校只有一个班,不分文武!在接下来的学习中,本帅会给你们讲授算学、军事素养、博弈学及实战战例,钟训导会给你们讲授军纪军规、政略政务及文化课,当然,本帅也会不定时邀请名师大儒或各部部长以及精通军略之人前来授课……虽然学制只有三个月,但学习任务会十分繁重,三个月以后,本帅会亲自对你们进行考核,不合格者,降职一等!”
此言一出,众学员顿时神色一凛,尤其是那些文化素质本就不高的学员更是暗暗叫苦。
李汗青却不给他们打退堂鼓的机会,“好了,现在是未时一刻,散会后,钟训导会给你们安排宿舍,分到宿舍之后立刻整顿内务,本帅会在两个时辰后过去察看,不合格者,今夜便滚去西山山顶露宿……”
既是军政学院,自然会实行军事化管理,这三个月,李汗青可不会对他们手软。
一众学员哪里还敢怠慢,轰然允诺一声,便排成两列,随钟迪去了。
前来参加公祭活动的人员也纷纷散了,只有波才和钟繇两人跟着李汗青朝径直右侧偏殿走去。
入殿坐定之后,波才当先开口,“大帅如此安排,怕是接下来三个月都会被军政学堂之事牵绊,无暇分身呐!”
虽然李汗青办的是新学,也定下了“西山军政学校”这个名称,但他还是习惯称之为“学堂”。
钟繇也出身附和,“眼下,威远公司已经在巴郡站稳脚跟,在梓潼郡也已渗透到阆中,南下的时机已经成熟,攻略益州全境之事不宜再拖延了啊!”
当初刘焉兵败汉中,他们本以为李汗青转进汉中之后会乘胜南下。
但是,李汗青却止步汉中,迟迟没有挥师南下。
如今,军情处的势力已经以威远公司为掩护渗透进了巴郡和梓潼郡,他们本以为李汗青会挥师南下了。
不成想李汗青却又办起了新学,还要亲自在西山军政学校授课,如此一来,南下之事怕是又得延误了。
拖得越久,刘焉的准备就会越充分,他们怎能不忧心?
李汗青自然明白他们的担忧,却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要取益州并不难,只是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
两人尽皆一愣,显然不明白李汗青所谓的时机到底是什么。
当初刘焉兵败汉中,益州防备空虚不是时机?
眼下威远公司已经渗透成功,汉中又兵精粮足……这不是时机?
李汗青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汉中不同于长社,也不同于南阳,如今的我们也不再是当初那支左冲右突难觅立足之地的草创之师了。”
说着,他的眸光慢慢地亮了起来,“眼下,我军已经有了根基,便是这汉中!将来,我军将以汉中为,攻取益州全境,然后向南拓展……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汉中一直会是我军的根基,要想扩张,岂能不先稳定根基?”
钟繇恍然,波才却皱了皱眉,“眼下,汉中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根基已经稳了吧?”
李汗青摇了摇头,“眼下这汉中就像一锅烧沸了的水,看上去固然繁华,却算不得稳固啊!”
说着,他一望钟繇,钟繇连忙点头附和,“大帅所虑甚是,我军入主汉中之后,汉中发展迅速,但是因为发展得太快,就难免埋下了一些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