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小满头大汗的跑进宅院内,问了许氏在哪儿后,朝着院落跑过去。
跑到门口,扯着嗓子喊,“大嫂,你快出来,出事了!”
许氏正陪着孟氏给老先生做衣服,猛然听到喊声愣怔了一下,随即放下衣服,“是三弟的声音,我出去看看。”
孟氏不放心,示意吴嬷嬷跟出去。
见她出来,宋三小跑进院中,“大嫂,出事了,老先生中毒了!现在昏迷不醒。”
“你说什么?”
许氏震惊。
吴嬷嬷忙转身进了屋内,告诉了孟氏,孟氏连忙放下手中的衣服出来,“吴嬷嬷,快让人去准备马车,婉儿,咱们去书院。”
吴嬷嬷快步去吩咐,许氏转身扶着孟氏快步往外走,宋三小跟在两人后面,“月儿和义儿都在,但外面传言,说老先生中的毒非常厉害,就连姚大夫也无能为力。”
许氏和孟氏的脚有些发软。
“快,走快一点儿。”
来到门外,等孟氏和许氏上了马车,宋三小也坐去了前面,“我带你们去。”
马车很快到了书院门口,马车刚停下,宋三小便跳下去敲门,没敲两下,大门被打开,一名衙役出现在门口,“干什么的?”
“我们是老先生的家人,刚听到消息,老先生怎么样了?”
衙役打量了他们几眼,打开大门,让他们进去,“姚大夫正在想办法解毒。”
“人在哪儿,还请带我们过去。”
衙役带着人过去。
一进休息室的院子,看到许良眼睛通红的站在门口,孟氏的心沉到了谷底。
“夫人……”
许良快步走过来,还没说话,眼睛又红了,都是他不好,没有照看好老先生。
宋宛月听到了外面的喊声,知道是孟氏和许氏过来了,连忙出来,“外祖母,娘。”
“你外曾祖父怎么样了?”
听她声音抖的厉害,宋宛月上前来搀扶,“师父用银针封住了他的心脉,暂时还没事。”
走进去,看到老先生仿佛睡着了一样躺在床上,孟氏的心更沉了,给姚大夫行了一礼,“请您无论如何救活老先生。”
姚大夫慌忙避开,回了一礼,“夫人放心,我一定尽我全力。”
许氏放下孟氏的手,蹲到了床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在京城的时候祖父被大先生气昏过去,休养了好久也没好,直到来了清平县才渐渐好起来。有疼她的祖父和母亲在身边,她以为以后都是好日子,却没想到祖父又中了毒,早知如此,她定然不会同意他们来清平县,就算在京城心情不愉,也比中了毒好。
顾义过来扶她,“伯母,外曾祖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过来了。”
许氏泪眼婆娑的看他,“义儿,你没骗伯母是不是?祖父一定会醒来是不是?”
“是。”
顾义声音坚定。
“我信你,我信你,我哪儿都不去了,就在这陪着祖父。”
县太爷悄悄退了出去,无精打采的走出书院,坐了轿子回县衙。
想到自己不仅升迁无望,还有可能被摘了乌纱帽,恨不得将下毒之人大卸八块。
屋内,院长红着眼跟孟氏道歉,“都怨我,我不该让恩师来讲学的。”
孟氏没有怨他,反而还宽慰他,“你也不想的,就不要自责了,义儿说的对,老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恩师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
院长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只要说的多了,老先生就真的没事了。
姚大夫给宋宛月使眼色,宋宛月意会。
“外祖母,我刚才查下毒之人的时候,让院长把他夫人关起来了,现在无事了,您帮我和院长一起过去把人放出来,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