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工人表情凝重大气也不敢出。
探长反应快,连忙掏出烟给男人,用一口流利的东北话说是自己烟瘾犯了,跑来和几个老乡唠唠嗑,抽完这一口马上就走。
男人不为所动,看了一眼我们帽子上的公司名,似乎是认识的,他掏出手机,“行,你们四个都别干了。”
探长立刻掏出了八百块钱和软中华塞给男人,“哥,千万别我们马上走,您睁只眼闭只眼,这年头找份好工作不容易啊!”
男人拿过钱,说了一句抽完快滚就离开了。
两个工人脸色苍白,他们对探长破费帮忙万分感激,说探长仗义。
我能理解,毕竟在这间仓库里工作的是他们,而探长根本不在这工作,一跑了之男人也不能怎么样。
探长问“刚才的不是你们的负责人吧?”
两工人摇摇头,表情有些恐惧。
我有点纳闷,他们做错了事,至少也是该惭愧或是谦卑,可为什么他们脸上只有害怕。
能让两个壮实的东北男人这副表情,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两个工人告诉了探长,“是个翻译,这人一出现准没有好事儿。”
原来刚才那个男人根本没权利管他们抽不抽烟,他只是个越南大老板的翻译。
工人只知道有个越南的大老板常年租赁这三号仓库,但是他们从没有见过那个大老板的真容。
一个工人吐了口烟,“当时老多人都乐意来三号库搬货,而且越南佬出手阔气,干完活还给小费,有次还让他带来的越南女人陪俺们睡觉,虽然那些老妹儿一个两个都是哑巴,但是真他妈浪,贼够劲!”
直到有一次,有个工人好奇这越南大老板都是存的什么货,只好奇看了一眼,那人就从此人间蒸发了。
后来就没人愿意来三号仓库卸货,他们两个人今天也是被公司点名过来的。
“从那次之后三号仓库气氛就变了,只要这个翻译一来,就有十几个越南佬来看守这间仓库,看着我们卸货,一个个儿的……那眼神,要杀人似的,整得老黑老邪乎了!”工人抱怨。
另一个工人低声说“有次我上厕所,看见他们腰里头别的枪!吓得我老半天才尿出来……你俩还是赶紧的走吧。”
我呆了,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我和探长面面相觑看来,来对了。
看到越南翻译抽烟回来,我和探长连忙跟他打着哈哈离开。
出了门之后我们立刻贴着墙边又溜了进去,那个翻译正在打电话没有注意到我们,于是我们躲在入口的角落。
我低声给翟磊打电话,问他们查得怎么样,找到朱医生了没有?
想得到一个令我十足泄气的消息!
——翟队他们刚刚离开南埠港!
我连忙问为什么?
翟磊告诉我,他们到达了港口不久,接到局里电话,通知他们小组所有人回去调查刚在市中心发生的一起命案。
我急了,“那朱医生怎么办!”
“失踪不够二十四小时,达不到报案标准。录像画面里没有挣扎以及外伤,不能表明被武力挟持。还有其他事儿么。”
翟磊语气很差,声音听起来机械,冷硬,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你就是这么对待群众举报的?跟一个钟头前的你差距也太大了吧!”我气火攻心。
电话里传出翟磊厚重的喘息。
他说地下拳场这个案子,虽然是个大案,但直到目前为止侦查情况都不乐观,主要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和伤害,所以高层并不重视。
我懂了,“哦,说白了就是没有证据,属于空穴来风,对?”
“可以这么说。局里高层认为,因为一些‘空穴来风’就把警力投入到这方面,毫无意义,应该着眼于眼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