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再一次看到他,再次亲历他的死亡!
我绝对不想要再记起,哪怕是一点点,那种失去他的痛苦……生生哭出鲜血,两只眼睛看不到东西的滋味……比死亡还要难受……
那是至今埋藏在我灵魂深处的,一个血迹斑驳的箱子里的东西……
去年三月,心理医生对我做催眠的时候,我画出一张图——
a4大小的纸张上,被无意识的我用黑色水笔通通全涂了黑色……但在黑色中央的底部,有一个拇指盖大小的箱子,上面挂了一把锁。
催眠结束之后,心理医生无言看我。
我知道他已经尽力了……我无法打开那个箱子,不能再回忆起那晚看到的一切。
也是从那晚起,我正式成了一个有心理疾病的人。
我伪装成一个正常人,逃避治疗,骗过了心理医生,逍遥法外。
我也想当一个正常人,但不知该怎么去做。
后来我想为若惕报仇,比如将那些人通通杀死,就会好。
但也有可能病情会更加重,会失去自我意识,所以我决定,先用法律这个武器,对付他们……
我绝对不能在梦中,再经历一次,我可能会疯掉……
我不想当一个疯子……
因为疯子,很可能会忘记“桃花源”,会忘记黒木盒里那一对,若惕送我的礼物……最终可能会忘记若惕这个人……
我不要忘记唯一喜欢过的人。
可是,到底怎么才能从梦中醒来……?
我流着泪屏住呼吸,试图让自己大脑缺氧。
因为一旦缺氧,大脑就会自动激发出自我保护机制,从而将处在深度睡眠的身体唤醒……
不呼吸的时候,身体越来越热,我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憋死,热死掉。
直到,我感到身上一点一点开始发凉……
就像是有人在用冰凉的手指不停地戳我的全身。
……难道这就是大脑的唤醒机制启动了吗?
接着,我听到,好像有人在身后,喊我的名字……
“秦筝……”
是谁在叫我……
“秦筝!”
那个声音陡然变大,像就在我的身后!
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午夜梦回,总在我的耳边徘徊,我一清醒,这个声音就没有了!
我迫不及待转身,看到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衣香鬓影的女人,看到地毯上堆在一起,被花式捆绑着的年轻男女……
但他们被我面前的男人通通隔绝在身后……
“若惕……真的是你……”我呆滞出声,心脏被某种情绪冲击,开裂开两瓣。
他出现了……和那晚上我见到的一样,洁白的衬衫破损,皱巴巴的,从未有过的狼狈……
他拧着眉心看我,俊美容颜一如初见。
这不可能,他不该这个时候出现的……
“顾若惕,你没死!”我喜极而泣,抓住了他!
……我能动了?
我的梦醒了!?
但手中的触感还是无比真实,这到底是梦,还是时光真的倒流?
“……你是脑子烧坏了?看清楚我是谁!”他的声音忽然变了,一点都不温柔,但我不介意!
我起身,闭眼吻住了那梦寐以求的薄唇……
很凉很湿……我不管不顾地搂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地吻他,口中很咸,触感也无比真实……
这一刻我等待太久,如果是梦,我不愿醒来,但是他并没有回应我,只是任由我的舌头在他口中肆意地侵略,勾舔……
我有些恼火,张开眼睛,城堡的一切通通不见了,我对视上一双愠着怒气的黑眸……
目光下移,我瞥见了他眸底的一颗泪痣,禁不住抬手去抹,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