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梁京澈的怀里,他抱住了我的后脑勺和腰,踉跄着停下……
他将我推开,说了一个“走。”
我狼狈地转过身,看到他挡在我的面前。
他身形还没有站稳,对面的男人已经捡起一根凳子腿冲了过来,“去死吧!”
他朝他的头抡了下去!
一道光芒闪在木头顶端,那是……
我的心跳骤停,大喊一声不要!
急势下降的木棍停在半空,那尖锐的光芒也顷刻覆灭在梁京澈的手中。
下一秒,男人被踢飞了回去!
木凳的腿滚落在梁京澈的脚前……被他踢到一旁,顺着栏杆的缝隙滚落下一楼……
他走向那个男人,血顺着他右手的指尖落在地砖上,一路随行……
……我盯着那些血滴浑身发冷。
果然是钉子。
他不疼吗?
为什么我的心脏好像被钉子戳了进去。
梁京澈揪起地上干呕的男人,将他抵在栏杆上……推了出去。
……
我腿脚发软,靠在墙上,怀疑是自己的眼花。
可是怎么看,前方确实只剩下梁京澈一个人。
我茫然地看着那个走向我的男人……
我想我永远都忘不掉,他一转身之后,那对黑眸中尚来不及收回的眼神……它们倾泻出的,是令我不安的,战栗的虚无……
可能就是从这一刻起,我才明白自己遇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地球最厚的地方,是一座离地心最远的火山。
最薄的地方,是海洋的最深处。
他眼中的虚无,好像就是从地心,到海洋,这之间的距离……
只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距离其实是有名字的。
等我知道后,人已经沉浮其间,难以逃离。
当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那一种眼神已经不见了。
他将我扳过去,替我解开手腕上一直紧缚的包带……
我盯着前方,吞咽了几下,即使嘴里根本没有一点口水。
梁京澈站到了我的面前,低头凝视我,“别再自作主张。”
嗓音冷沉,沙哑。
我说不出话……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身后,那个栏杆的位置。
单层高两米八,这里是第三层,将近六米,那个人……死了吗……
也许是我的沉默令他不满,他捏起了我的下巴,“听见没有。”
他的手指冰凉,不知是不是受伤的缘故,捏着一点都不疼,但他指缝间的鲜血太过刺鼻,令我一直紧缩的心脏跳得更响。
我点头,不敢忤逆。
梁京澈没有再说什么,往前走去。
我走了几步,又转头看了一眼那个栏杆的位置,沉默转身,跟在他的身后……
他用领带缠住了手,我看不到他手上的伤口严不严重。
其实我有很多问题想问……
比如他身上的血,他不是去看一个员工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就他一个人,刚才他被那个人打伤在哪了,他为什么会凑巧出现……高助理和司机小陈呢……
各种各样的问题在我脑子里冲来冲去,但我死死抿住了嘴巴。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他让我不敢正视,也不敢说话。
回到那一间办公室后,梁京澈坐到唯一的沙发上,神情极为疲累,之前那种令我恐惧的气势,一点都看不见。
他问我受伤没有。
我说一点事都没有,他就不说话了。
“你不去看医生吗?”我出声询问。
“等高盛过来,我就走。”
我听明白了,他是想让高助理来看着我。
我压抑气恼,“我可以陪你去医生那,或给去人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