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你昨日可曾找过沈府的人?”
啊?是这件事啊。
左琼辉心里有谱了。
“回父亲大人,昨日晚间我与沈府的沈浪接触过。
他现在卖的世子诗集很赚钱,我想参二股,那小子没同意。
我就派人吓唬吓唬他,没想要伤他。”
左琼辉的经验是在老爹面前别玩心眼,必须一五一十,否则出了事,老爹不给他擦屁股。
这些年他也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
一些人扬言他若出上京城,就是他的死期。
左晓书扬了扬手中的戒尺,面沉似水道:
“接着说。”
“是,父亲大人。
您老知道,咱家不缺钱,我也跟沈府没有瓜葛。
可是二皇子找我,叫我找沈浪办这件事,我也没办法推脱。
我听他说,他父皇恨死了世子。
有一次他去御书房找他父皇,离老远就听见他父皇破口大骂世子,还摔东西,足足骂了一刻时。
也不知那世子因何惹怒皇上。
二皇子说,他要为他父皇分忧。
就是想教训教训世子,别以为顶着世子的帽子就可以在上京城为所欲为。
邱家根本不认他这一枝的人。”
事情已了然,左晓书坐在暄椅上陷入沉思。
若二皇子说的属实,那今天在宣圣殿上,皇上的表现就有问题了。
沈文祥说的那个人肯定是世子无疑,皇上也应该清楚那个人是世子。
可皇上并未表现出厌恶的情绪,也没有丝毫的恼怒迹象,为什么?
除非皇上奈何不了他,或是皇上怕了他。
奈何不了他,无非世子是道宗老祖的弟子,这个身份确实奈何不了他。
可为什么会怕他,一国的皇帝,就算做错什么事,道宗也不可能出手罚他。
那他为什么怕世子?
左晓书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必须搞清楚。
“你去办两件事。
其一,立刻派人查找世子从进上京城的每一天所为,要事无巨细,统统报上来。
其二,你立即去沈府赔罪,态度要好,必须获得沈府和沈浪的谅解。
记住,这点很重要,务必达成谅解,该赔多少赔多少。
将此事压下来,不得有后续再翻脸的事情发生。
听明白没?”
“是,父亲大人,孩儿听明白了。
可是二皇子那边我怎么交待?”
“你现在无需交待,他若再找你,你就说力有未逮,请他另请高明。
你决不能再参与此事。
去吧。”
左琼辉起身施礼后,走出书房。
他的眼睛阴鸷起来,他没弄明白老爹为什么让他这么做。
但他信老爹,左家的家主永远是正确的。
他令人准备礼物,换了身干净衣服,赶往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