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碗酒了。”
“以前没觉得这酒肉是啥稀罕东西,现在一想到就嘴馋得不行,每天做梦都想。”
李飞则是有气无力的道:“老黄,咱们同样走了这么久的路,你精神头怎么还这么好?这没道理啊?”
老黄呵呵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显得十分憨厚。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徐凤年忽然想到,以往他们到村寨之中偷鸡摸狗时,被村民发现后,这老黄跑得比他还快,完全不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头。
他此时忽然明白了什么,不过他暂时什么都没说。
尚未进城,城墙外头不远处,有一个卖杏花酒的摊子。
精疲力尽的徐凤年精神一振,加快脚步奔向酒摊,李飞和老黄连忙跟上。
此时酒摊上没有客人,小二坐在酒柜前的桌旁,用手撑着脑袋打盹。
三人在一张空桌旁坐下,李飞将几件乐器卸下,古琴和二胡靠放在桌旁,唢呐和横笛则是放在桌上。
徐凤年闭上眼睛,深吸口气,闻着摊子上传来的酒香,一脸陶醉的道:“北凉的味道,真特娘的香啊!”
说完气势磅礴的一拍桌子,大喝道:“小二,上酒。”
正打盹的小二被吓得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声:“来啦!”
揉着朦胧的睡眼,小二走到桌旁,定睛一瞧,当看清三人的形象,顿时拉下脸来。
在这陵州城外做买卖,南来北往的旅客可不少见,这几位可不像是掏得出酒钱的货色。
小二还算厚道,没立马赶人,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道:“几位客官,本店招牌杏花酒,一壶二十钱,不贵,可也不便宜。”
“嘿……”李飞侧身仰头望着小二,不虞的道:“你这小二,好的不学,学人家以貌取人。”
小二翻个白眼,双臂环胸,一副见不着钱就不上酒的架势。
李飞从兜里掏出那锭一两的银锭,“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没好气的叫道:“好酒好菜都给咱端上来。”
那小二一见到银子,脸色立马就变了,换成一脸谄媚的笑容,道:“哎哟,原来小的看走眼了,几位爷稍坐,好酒好菜马上来。”
说完收起那锭银子,一溜烟跑去了后厨。
徐凤年哈哈大笑着拍拍李飞肩膀,乐不可支的道:“不错不错,这做派我喜欢,跟本少爷混,就得有这点脾气。”
李飞无语的瞥了他一眼,道:“我只是不忿他狗眼看人低,可没打算当个败家子。”
对于李飞影射自己是个败家子,徐凤年也不以为意,语气惫懒的道:“反正怎么败也败不光,败一败也无妨。”
过不多时,小二送上酒菜,一壶杏花酒,一大盘片得整整齐齐的烤鸭,还有一叠罗汉豆。
便在老黄给几人倒好酒时,外面拐角处忽然转出一人来,却不是那楚兵首领又是谁?
那群楚兵也纷纷围了过来。
楚兵首领抬脚踩在栏杆上,手里提着他的厚背大砍刀,盯着徐凤年冷笑道:“真是可惜了,眼看就要到陵州,终究是回不去了。”
此人出来时,徐凤年几人都愣了一愣。
听到他的话后,徐凤年和老黄尚无反应,李飞却是一把抓起桌上的唢呐,一个翻滚拉开了与楚兵首领的距离。
只不过他那动作笨拙又狼狈,看得徐凤年和老黄哑然无语。
楚兵首领被他的动作搞得一愣,当看到他举起唢呐,作势欲吹时,总算明白过来,不由心下一急。
他锵的一声拔刀出鞘,指着李飞瞪眼疾喝道:“住嘴,你敢吹我先剁了你。”
李飞双手按孔,哨片放在嘴边,唢呐碗对着楚兵首领,怒道:“你们这帮混蛋,徐少仁义,没有趁你们动弹不得时下杀手。”
“你们却阴魂不散,以怨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