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将仇报,简直不知廉耻,你们这是让楚军蒙羞。”
楚兵首领脸色一白,羞惭不已,但他还是咬牙道:“这份不杀之恩我认,但国仇家恨,不共戴天。”
“等我杀了他报了国仇之后,便自刎当场,还他一命。”
李飞断喝道:“想都别想,今日有我在这,你们休想伤徐少一根汗毛。”
“上次我一念之仁,只以‘催眠曲’让你们睡了一觉,却没伤你们性命。”
“今日你要敢妄动,我便吹奏‘索命梵音’,让你们七窍流血而死。”
楚兵首领大吃一惊,下意识的退了两步,惊疑不定的望着李飞。
上次的催眠曲,让他们不知不觉就中招,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而且他知道,这世上的确有以乐声攻敌的音攻之法,是以他对李飞十分忌惮。
他忿忿不平的怒视着李飞道:“徐骁凶残,乃天下之敌,你不过与徐凤年萍水相逢,为何非要保他?”
李飞冷哼道:“彼之仇寇,我之英雄,我是离阳人,就这么简单。”
听到李飞这句“彼之仇寇,我之英雄”,徐凤年浑身一震,望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感动。
楚兵首领神色变幻不休,进退两难,他死死握住刀柄,指节因太过用力而发白。
便在此时,一阵衣袂飘飞声忽然传来,酒摊的棚顶响起几声轻响。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白色身影闪过,南宫仆射的身形飘然落地。
看到她,徐凤年神色赧然的偏过头,端起酒碗抿了一口。
南宫仆射上前几步,淡淡看着徐凤年,面无表情的道:“之前的约定还算不算?”
徐凤年闻言对她举了举酒碗,讪笑道:“当然算。”
他话音一落,南宫仆射二话没说,探手将绣冬长刀连鞘从腰间拔出。
身形一闪之下便出现在楚兵首领身前,刀鞘向前一戳,正中楚兵首领胸膛。
她速度实在太快,楚兵首领在她面前完全反应不过来,身子向后跌飞,直接被打出了酒摊的范围。
“大哥。”
酒摊外的楚兵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接住首领。
南宫仆射轻飘飘的飞上酒摊外,用来绑马缰的木柱,施施然坐在木柱顶端,望着众楚兵漠然道:“别打坏人家酒摊。”
那边厢,李飞双肩一垮,整个人放松下来,走回酒桌旁重新坐下,端起酒碗一口就将碗中酒喝干。
徐凤年和老黄愕然看着他。
李飞放下酒碗后,长处一口气,一副后怕的表情,道:“幸亏她及时赶到,要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徐凤年错愕的问道:“啥意思?你不是会吹什么‘索命梵音’吗?怕什么?”
李飞苦笑道:“那是唬他的,我记忆中的确有一曲索命梵音,可我只记得一个名字和其功效,却已经忘了怎么吹奏。”
“我要真会吹索命梵音,还能被他们追得像个丧家之犬一样?”
“……”
徐凤年瞠目结舌的指着他,张着嘴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那边楚兵首领更是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合着这家伙只是在虚张声势?
这个混蛋。
楚兵首领愤怒的指着南宫仆射,喝道:“给我杀了她。”
“谁敢动?”徐凤年忽然开口道:“这是北凉。”
说完食指和拇指曲起,放到口中一吹。
一道尖锐的哨子声响起,让正准备动手的众楚兵动作一顿,惊疑不定的盯着徐凤年。
“唳”
便在徐凤年哨子声落下之后,天上忽然遥遥传来一声高亢的鸣啼。
众人仰头望去,只见一头鹰隼般的飞禽,如箭矢擦过城头,速度极快的掠过天际。
这是锦州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