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站起身，走到了窗口，看着窗外说：“不得不承认，花田二郎的花狐狸称号比较贴切。这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谭维先抓着一根掉的头发说：“我的头发都掉了不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问题。”

周云回来坐下，给谭维先倒上一杯茶。

“我们来回推一下。如果那食堂不是他的传递点，如果监所也不是他的传递点，那么，他的传递点在哪？”

谭维先闭上眼睛想了想说：“红楼。那就推回到了红楼。”

“对！红楼。黄驹从红楼出来，没有传出情报的行动与机会，监所否了，那么就退到了红楼。”

谭维先说：“红楼中有机会接触了电报的人，只有那个芳芳。其他的人，都没有机会接触电报。”

谭维先马上找来了跟踪芳芳的人，询问芳芳的情况。

据那跟踪的人说，芳芳一直都没有出门，就是下楼都没有。吃的饭都是让人送上去的。

送饭的人！

周云与谭维先马上想到了这个人。

如果送饭的人在芳芳这里得到了电报的内容，那么，他就收到了情报。情报就送了出去。

“但是，他怎么送出回复的电报呢？”谭维先问。

周云说：“先调查一下那个送饭的人的情况。”

再一次询问守在红楼外面的人，红楼中，有谁出去过？

“只有那老女人出去过一次。”

老女人就是红楼的“妈妈”。

这就是说，那个送饭的人没有出去，也就没机会将回电送出去。谭维先又对老女人进行调查，发现他去的是一家麻将馆。这个老女人每天都要去麻将馆打两个小时的麻将。今天她打的正好是两个小时的麻将。

不是她！

周云与谭维先同时确定。

如果是她，那么她的生活规律肯定得打乱。因为她不可能与上海约定，你必须在哪个时间段才能发电报来。因为上海方面的电报是按他们的任务紧缓来决定的。

除开了老女人，红楼中又没有人出来，那么，芳芳是不是花田二郎呢？呸，说什么啊？花田二郎是一个男的。他怎么能同男人睡觉呢？

再说，她整天不出门，怎么开展工作？

周云在心中，将芳芳排除了。她的作用除了引诱中国的高级军官外，应该另一个作用就是掩饰。掩护另一个人。

再不会破案的人，都能找到芳芳这来。日本人怎么可能让她担当大任呢？那不是故事引人来查吗？

谭维先也同意周云的分析，芳芳只是一个屏风。

周云激动起来，现在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去掉了监所，再去掉了芳芳，下一个就是那五姐了。

这个女人从赌场接到了电报，然后便来到了红楼，借机将那份电报交给了芳芳。中间她没有与人接触。

不对，她有过一次，那就是在半路上，上过一次厕所。正是因为上厕所，周云才没有注意她。

从厕所出来，她便去了红楼，在红楼那里闹了半小时。再之后，便回来，去了一家理发店，吹了一次头，便回家了。

周云将情况说了出来，谭维先马上找了一个女队员，随同一起去了那个厕所。

女队员进了厕所，十几分钟后出来。

“那厕所一人高的墙上，有一个活动砖，拿下那砖头，里面有一个空洞。我摸了一下，没有灰尘，应该经常被擦过。”

那地方不会有人去抹擦，肯定是手进去找东西的是时候，顺带擦了那地方。

谭维先安排那女队员带一男一女，守在这个地方。如果发现那个那五姐进了厕所，就去查看洞中是否有物品。有的，就放回原处，观察谁来取走那个东西。

之后，周云与谭维先来到了一处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