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东厂,也该取缔,大魏朝朗朗乾坤,还不需要这些阉人来指手画脚!”
“我们足矣……”
人群之中,不断地传来一些国子监学子义愤填膺地声音。
那气势似乎是更加的浩荡了。
陆行舟虽然站在城墙上,但是却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他笑了。
妥协?
根本就不是。
只不过他入了胎息境界,念头通达。
他不在乎这些旁门左道了而已。
还有一点。
是因为他真正的看到了杜先隆,东方夫子,还有徐北鸣等人,他们那一辈人的情怀。
他也因此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这挂在城墙上的两位。
应该,也是为了天下太平,主动赴死的。
这样的人。
不应该有这种下场。
陆行舟觉的,应当给与尊重。
所以,才命人拆下。
至于下面那些人叫叫嚷嚷的,说什么要将自己法办,砍头,取缔东厂,就都是笑话了。
如今这天下。
有谁,还能取缔东厂?
哪怕是当朝陛下,他也不敢啊!
有谁,还能法办陆行舟?
砍他脑袋?
或许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老妖怪了吧。
反正,肯定不是下面这些沸沸扬扬的人们了。
“督主,找到了。”
就在陆行舟平静的看着下面那些人像是笑话一样议论纷纷的时候,汪亭从城墙下走了过来。
他一身风尘仆仆。
面容疲惫。
嘴唇都有些发白。
眼睛上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一看就是很久没有睡觉了。
他确实没有休息。
得了陆行舟的命令以后,他接连三日,没有睡过分毫。
连合眼都没有。
他几乎是日夜不停的,寻找徐盛容的踪迹。
然后,终于在今日一早的时候,找到了。
并且也确定了。
他急忙来找陆行舟复命。
“在哪里?”
“固城。”
“动身。”
“是!”
陆行舟走下了城墙。
汪亭跟在了他的身后。
东华门下的那些学子们,那些百姓们,见到陆行舟离开了,一个个更是叫嚷的厉害了。
“一定要让这阉狗付出代价!”
“铲除阉狗,还我大魏朝朝纲清明!”
“我来执笔,我们上书陛下……”
在这一片气势汹汹之外,大概隔着十来丈的地方。
听着褚国公府的那辆马车。
褚国公,以及褚雨前,都坐在马车里。
正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爷爷,您说,这陆行舟真的被这群家伙给弄的屈服了吗?”
褚雨前摇着折扇,面露好奇。
在他看来。
一个能够戏耍天下,能够知进退,有如此城府的东厂督主。
应该不会如此屈服的。
但是。
后者又为什么这么做呢?
这和他前两日的那些表现,有些截然相反啊。
“他怎么可能屈服于此?”
“这般喧闹,都只是一时而已,只要陛下不怒,就根本没什么可怕的。”
褚国公揉了揉那有些肥腻的太阳穴,又是喝了一大口的凉茶,然后咳嗽了两声,脸上带着些许的赞许,甚至是钦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