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往来驱驰,亦有照应,众兄弟说是不是?”
罗文广却先拱手,声音早已颤抖。“敢不从命!”
邬成辅也已拱出手去。我略略思索一下,乱世中有兄弟……也挺好。
“蒙各位不弃,司马仲桓甘愿忝列。”
宇文铎又是一阵豪爽的大笑。“我这两刀得来五个兄弟,值!晚上随我去靖中楼,我们饮酒结义!”
“好!”众人几乎同时举起手来。
宇文铎、曹少杰先去报了官,我们便各自回去禀报父母。父亲摸了摸两撇胡子,骂道:“逆子,又惹出这天大事来,武子台的武师也是官,杀官还了得?你啊,你!”
父亲骂了几句,到底是让我去了。毕竟那一刀不是我砍的,便吃官司,也顶多挨二十大板。我在酉牌时分准时到了靖中楼,与众兄弟会合。
宇文铎要了一桌丰盛的酒馔。先不落座,而是满斟一壶酒,各排年齿,焚香八拜,都呼宇文铎做大哥,刘襄做二哥,曹少杰做三哥,罗文广和邬成辅做五弟六弟。
以后,我就有了五个兄弟。
觥筹交错,人生尽欢。正饮酒间,我却看见一位红衣女子和一位绿袍官样男子也在对面饮酒调笑,那红衣女子身着皇锻,好不绮丽。
怒火涌上心头,我手中酒樽不由落地。
“四弟啊,你若是真看上郡主美貌,便去投榜做个面首,将来帮衬帮衬兄弟们,也未为不可呀!”宇文铎打趣道。众兄弟都笑起来。
我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捡了樽一口满饮,陪笑道:“大哥说笑了,小弟便有那个胆,也没那个福啊!”说着又斟上一樽。众兄弟又笑一阵,然而不会有人知道我是什么感觉。一樽又一樽入喉,一阵又一阵热辣。意志昏乱,怒声不绝。那晚我与众兄弟们说了中午的事,乘着酒劲,写了一纸责书,就贴在靖中楼大堂上,话很难听。
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家的,醒来时只看见柔弱的阳光和在身边一脸关怀的李叔。
“李叔,你怎么来了?”我脱口问道。李叔是管理我家城外田园的管家,常年住在田园,怎么今天一反常态进城来了?
李叔露出一脸淳朴的笑,皱纹衬着窗棂外的光,吹熄了烛灯。“仲桓啊,我昨晚便回来了。我们的田里遭了贼人,我今天正要报官去呢。”他这样说道。
“报官?现在的官可能打不过贼人啊。这样吧,我上午先去看看。探了贼人虚实,下午再一同去报官吧。”我说。李叔急忙说:“这可不敢私下决定。待我禀过你父亲,方许你去。”
这次父亲倒是答应了。我穿上黑袍,佩一把短刀,骑马出了城。赶上半刻路,便到庄园附近的小溪边了。我正要纵马过溪,谁知马儿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把我掀下马来。我撞在地上,顾不得痛,先活动了一下四肢,确认没有什么损伤后,就站起来走到黄鬃马身后,想看看是什么东西。一看,是一方木盒,又长又细,还覆着一层厚泥,铁锁也锈断了,半截在地上。我轻轻打开木盒,见里面有一长块,覆着泥。我就在溪边把它冲净,只见是一把剑,红木剑鞘,缠一块龙牌,虽不甚像,但也是精雕细刻,宝剑紧紧插在鞘内。这把剑到了读史的人手里或多或少有点眼熟,但我并不敢那般奢求。剑尾上镶了一块明晃晃的蓝宝石,周围雕龙画凤,与书上所摹十分吻合。我紧张地拔剑出鞘。宝剑寒光四射,血槽上又雕了祥瑞图案,烤上了红金漆,虽经过了千年洗礼,却仍没有掉去。我转过剑身来看它的铭文。错不了了,这般明亮夺人眼目,又明目张胆地雕刻龙凤龟蛇的,还能有哪把剑!
古魏帝剑!古魏帝氏家传之宝!我几乎大喊出来,若不是顾及周围可能有贼。
古魏国,在约一千年前便灭亡了。之后又经历了韩朝、穆朝,才到现在的荆国。这样一把剑落到我手里,运气也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