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不错,甚至有朝中重臣隐晦许诺过在官场上拉他一把,只不过副指挥使大人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能坐稳这个位子靠的就是左右逢源的本事,一旦立场鲜明地站了队、升了官,日子可就再也不可能这么舒坦了,何况,五城兵马司是很有油水的衙门,有指挥使在前面顶着,自己多长几个心眼藏在暗处闷声发财才是正理。
自从陛下钦点了司天监无双公子为新科探花郎,京都城里的骂声就始终不绝于耳,阅历极深的董三思早就猜到这些人后面应该是有一双推波助澜的手,事情涉及到贵不可言的陈家,不管是从司天监的角度还是从镇国公府的角度,都是保和殿上穿紫衣的那些大人物该觉得棘手的,怎么也轮不到他小小一个不起眼的从六品副指挥使闹心,可没想到,躲都躲不及。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酒肆伙计来报信的时候,只提到了李济安的名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根本没说对方是穿了白衣的司天监所属,本着想借机跟国子监祭酒大人攀个交情的心思,董三思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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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人赶到了现场,路上也不是没想过,敢在京都公然要跟被许多读书人视作士子领袖的李济安争执,对方定然不是善茬,可副指挥使大人猜测对方必然不敢真把李济安如何,最多就是吓唬吓唬出一口气,只要自己到了现场,好言好语两边抚慰几句,兴许就能大事化小,说不准能两边落个人情那就最好不过。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他率人赶到的时候,茅坑里已经种下了五个昏迷不醒的年轻书生,那穿着白衣的胖子正用一根布条绑在口鼻处遮住臭味,拎着浑身瘫软的李济安,作势要往最后一个空着的茅坑里扔,董三思看见那身白衣心里就是一跳,只来得及喊了一句且慢,钱兴已经隔着一丈远精准地把李济安丢进了茅坑。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董三思伸手拦住跟在后面的兵卒,小心打量钱兴几眼,上前数步试探着想问他身份,不等他开口询问,那胖子就手腕一翻亮出一块腰牌,上面刻着的字迹让副指挥使大人心惊肉跳,司天监玉龙卫副统领。
娘哎,这谁惹得起?
钱兴做完这些事情,扯下脸上的布条擦了擦手,随手扔在脚下,径自走到栓了一匹老马的大树下坐着,笑呵呵道:“看你服色应该是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姓董还是姓梁?罢了,姓啥左右你也管不了,等这几个萝卜清醒过来,自己会爬出来,别脏了你们的手。”
董三思无奈地点点头,略一思忖,招手叫来两名办事机灵的心腹,低声交代道:“那位是玉龙卫的副统领,就算指挥使大人来了也是一样惹不起,我瞧茅坑里的人有些面熟,你们动作快些,一人去白狮坊国子监通报祭酒大人,另一人抓紧回衙门去禀报指挥使,最好···”副指挥使大人犹豫了片刻光景,咬牙道:“最好让指挥使大人找来礼部右侍郎陈季淳或是某位大学士,官衔低了不管用。”
两人刚转身离去不久,镇国公府的马车就到了,董三思回头看去,正见着如今在京都骂名正盛的少年笑着钻出车厢,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这回糟糕,来的要是陈家三爷或者四爷还好说,终究都是讲道理、要脸面的大人物,可连皇子都敢揍的无双公子何时在乎过规矩两个字?
陈无双皱眉强忍着笑意走到那棵大树近处,实际上早就察觉到公子爷屈尊前来的钱兴,才装出一副惊喜的模样一跃而起,弓着腰谄笑小跑到少年跟前,一撩衣摆就要单膝跪下行礼,眼眶里竟然硬生生就有了做作的泪光,神情夸张到痛心疾首又感激涕零,大声道:“公子爷怎么就瘦了?都怪钱兴该死,没陪在公子爷左右伺候着···”
跟在陈无双身后朝前走了数步的大寒登时呆若木鸡,连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掉了都浑然不觉,呆滞之后再看向钱兴的眼神就满是钦佩,啧啧,难怪公子要等这位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