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回来,这拍马屁的功夫用厉害两个字来形容已经是显而易见的词不达意了,这他娘的绝对属于炉火纯青。
少年没好气轻踹了钱兴一脚,那胖子顺势倒退几步也就不再跪下行礼,嘿嘿笑着恭维道:“真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呐,这才多久没见着,公子爷的修为就又上了一层楼,瞧瞧刚才那一脚,虎虎生风真气内敛,难怪能凭一人之力挡住数万漠北妖族,司天监有公子在,真真是得天独厚。”
刚回过神来的大寒又是一惊,恼怒地跺了跺脚,恨不得让钱兴再说一遍,他好找来纸笔一字一句记下来。
陈无双尴尬地咳嗽两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钱大胖子夸成一朵花,少年脸皮再厚也觉得一阵阵发烫,只好岔开话题,明知故问地朝茅坑方向仰着下巴,“这是怎么回事?”
钱兴收起腰牌,瞥了五城兵马司那位进退两难的副指挥使大人一眼,大咧咧将佩刀扛在肩上,一脸悲愤地解释道:“得了少夫人的传信,钱兴生怕耽误了公子爷为国操劳的大事,马不停蹄地从云州连夜赶回来听命,没想到刚进城找了个酒肆吃饭,就听见那几个王八蛋出言辱及司天监。公子爷知道钱兴是个粗人,斗嘴是决计斗不过他们的,可要是置若罔闻,怎生对得起咱们司天监死在北境城墙底下的数千手足弟兄?只好出此下策,让这些嘴里不干不净的东西长长记性!”
陈无双哂笑着摆手道:“不是问这个,我是想问,你这一招叫做个什么名堂?”
钱兴伸手一拍额头,做出会错了意而诚惶诚恐的模样,“这便叫做···一个萝卜一个坑,公子爷觉得怎么样?”
陈无双满意地点点头,轻声道:“名字粗俗了些,不登大雅之堂,倒也应景。”
一旁的董三思哪里看不出来这两人一唱一和,鼓起勇气上前几步,唯一思忖就规规矩矩按照给镇国公行礼的礼数躬身低头,拱手道:“下官五城兵马司巡城副指挥使董三思,见过无双公子。”
气度不凡的少年唔了一声,生怕在公子面前失去亲近地位的大寒立即撑开他那把油纸伞,举到陈无双头顶上遮住阳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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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轻松淡然地开口,笑道:“原来是董大人,失礼了。”
嘴上说着失礼,身姿挺拔的陈无双哪有半分回礼的意思。
董三思等了片刻,不见这位嚣张跋扈的公子爷有下文,只好再度上前半步,斟酌着语气恭敬道:“公子,这里毕竟是京都城,茅···咳咳,那边的几位都是有头有脸的读书人,这···这事您看,总归是传出去不好听吧?”
陈无双忽然就笑了,“有头有脸的读书人?钱兴,你去问问董指挥使,那几个萝卜官居何职、受爵何等。咱们司天监一千三百余年,从来为国为民,愿意跟天下读书人交好,最不济也是个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怎么现在就有读书人敢毫无顾忌地出言辱及司天监?这是什么道理?”
钱兴根本不用去问董三思,不屑地瞥了一眼茅坑方向,他下手的时候对李济安的力道最轻,眼下那在京都士子中名声不小的年轻书生正皱着眉摇头晃脑,显然是快要清醒过来,“回公子爷的话,钱兴不是行事鲁莽的人,懂得先礼后兵的规矩,出手前曾跟那几位争辩过几句,惭愧,实在是没有舌战群儒的本事才做到这个地步,那几人中领头的,应该是国子监祭酒大人甚为重视的弟子,名字叫做李济安,都没有功名官职在身。”
陈无双不悦地皱起眉,“哦?没有官职在身,就敢不敬为国效力的司天监?”
董三思此时已经再没有话好说,李济安等人昏迷不醒,有理没理都让那胖子占了,好在他听见了西边有一阵急促马蹄声传来,乌衣巷不在那个方向,而白狮坊则就在西边,来人多半是要来为那六个苦命书生解围的国子监官员,董三思悄然抬头瞥了一眼,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