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说到正事儿,萧姬也没有胡闹,出门时这旗袍女子撇了撇红唇:「及早出发?说白了还不是要早点儿回来和莫小姐恩爱嘛!」
玄关门应声关闭,被萧姬一句话噎得面红耳赤的夜执阳无奈瘫坐在沙发上,叹息一声。
钱不庭转头望着满脸苦涩的夜执阳,莞尔道:「萧小姐和黛姐算是一类型人,不过她要比黛姐心直口快,心思也未必比黛姐深沉,作为团队成员,再合适不过。」
钱不庭言毕,夜执阳瞪着这个为了雀儿,甘愿让自己陷入萧姬魔爪中的损友,没好气踹其一脚。
「看书。」
……
夜色渐深,万家灯火暗去,复兴大酒店顶楼这两处套房的灯光却久久不灭。
过了很久,萧姬这边才关灯入睡,而夜钱二人所在的客厅中,夜执阳与打着盹儿的钱不庭还一行行阅读着手中编书。
成王败寇,而败寇是不会被过多在意的,主观上不会,客观上,大唐编撰史料的史官更是懒得留下窦建德的三两事迹,偶有所留也都是满篇黑料,所以《窦建德传》和《夏国四年》就显得尤为珍贵。
「阳哥,这《夏国四年》净说些窦建德建夏立国的战事以及后期听信谗言的没落事儿,与当地达官贵人的交好之事就没有啊!」
凌晨近三点,两眼血丝的钱不庭合上手中编书后长舒了一口浊气,背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
「先进去休息。」
夜执阳头也没抬,对着钱不庭轻声道,钱不庭看到夜执阳手中那本儿《窦建德传》也只剩下不到一公分厚,就在沙发上熬了起来。
青年并未觉察钱不庭,桌上烟灰缸沿的香烟还浮升着袅袅烟雾。
约莫一刻钟,实在是熬不到和夜执阳同床共寝的钱不庭打算先进去休息时,桌边青年突然轻轻咦了一声。
「武德元年,夏王南巡魏州,救富贾沈千于民乱之中,沈千以家传龙佩谢之,夏王拒,凌敬痛其诚心,与之交好。」
办公椅上,夜执阳突然挺直身躯,指着这一行字念叨出声,话落后不等钱不庭闻声而来,夜执阳瞳孔便紧缩起来。
武德元年、公元618年。
夏王、窦建德。
沈千、土豪一枚。
凌敬、窦建德麾下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