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黛是一眼能将夜执阳看到底的人。
那个女人说过,除了考古道心,夜执阳的另一面是武者之心,所以他做什么都会很干脆,钱不庭还需要适应夜执阳这突如其来的一面。
钱不庭适应了,要不然也不会穿着防弹衣就跟着夜执阳跑下来了。
问题是…在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的情况下,夜执阳的行动力是不是忒果决了?
「夜公子,咱老张跟你出去一趟倒是没啥,可这…」
张扬转过头望向张哥,仿佛在说:出去之后,夜执阳的性命就得不到保证了啊!
「张哥这边我说了算,走吧。」
也不等张哥开口,夜执阳对张扬打过招呼后,率先推开酒店大堂门。
「让底下的兄弟们迅速警戒。」
张哥对张扬摆了摆手,连忙跟上。
谁人都未曾发现,在夜执阳、钱不庭、张哥、张扬四人转身时,跟在张扬身边,十天前被主子狠狠扇了一巴掌的肥胖保镖一愣神。
这位三十大几岁的保镖眉头皱出了两条肉绺子,浅舒一口气,小跑在张扬身后。
……
如果不是额尔登特从年后到现在,就一直陷入两大家族的明争暗斗中,除去历史博物馆和图书馆分出去二十人,夜执阳这边共计还有二十四人大咧咧朝酒店门口不远处的一辆面包车走去,浩荡气势绝对会让附近居民陷入好奇和惶恐之中。
饶是如此,来往行驶的车辆还是被夜执阳等人的整齐划一之势惊的迅速四散。
以夜执阳和张哥为首的二十四人还未靠近那辆面包车,就见车灯打开,车窗摇下来,探出一个脖子下长着一颗黑痣,黑痣上还有一根长绒毛的黝黑脸庞男子。
见到此人,夜执阳四人一愣。
是中午在那家烤肉馆遇见的家伙,而且是明言要宰他们一丁点儿钱的家伙。
「问他们是不是在打我们的主意?算了,我动手,张总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
嘭的一声,在张扬等人注视下,夜执阳猛地从车窗一拉,这辆面包车的主驾驶车门都被青年拉了下来,夜执阳将扭曲车门甩出十数米之远,那光头有颗黑痣的汉子双目睁大,一脸错愕时,下一刻就被夜执阳捉住手腕揪了下来。
夜执阳明显是用了些力气,只见这家伙吃痛难忍,惨叫声直接划破额尔登特的寂静夜空。
哗啦啦、哗啦啦、
这位一出事,算上这辆车,酒店附近六七辆面包车上共计下来近四十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这些家伙手里俱是用报纸包裹的冷兵器。
「今天中午不是想拿我们当肥羊宰了吗?」
见到这些家伙急冲冲过来,见过世面的张扬冷笑一声,手指伸进去衣兜,一把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左轮在衣服的遮挡下,顶在这汉子的脑门儿上。
张扬现在说的是蒙语,那汉子吃痛之余,煞白脸色又满是惊惧。
他算是看清楚夜执阳几人手里的装备了,防弹衣、左轮、后面那个带着潮男眼镜的家伙,手里竟然还握着一颗…手雷。
这特么是来额尔登特做什么的?
拿着手雷的家伙自然是钱不庭,实话说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况且他也心头发憷,但问题是都要和这些家伙「接洽」了,手里没个镇得住场子的家伙事儿,怎么好使?
「你、你竟然听得懂蒙语?」
那家伙边嘶吼,边止下从四面八方过来的同伴,而后满脸荒唐地对张扬道。
啪、
张扬压根儿懒得解释这个,随手一巴掌就扇在这家伙脸上,又道:「老子是从乌兰巴托过来的,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我
问你,你们今天晚上停在这里打算做什么?」
夜执阳听不懂蒙语,觉得张扬这一巴掌下来,应该是刚才问话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