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望着天花板的青年喃喃一叹。
「夜公子,你知道海市那些大佬,都希望你在工作上有多纯粹,这种话要是让小姐听到,又得说夜公子优柔寡断了。」
「而且,这都是他们的使命。」
值时、张哥摇头轻声道。
不要让夜执阳在工作中产生太多伤春悲秋的情绪,也是夏清读交给他的任务之一。
「狗屁的使命。」
夜执阳惶惶唏嘘。
「张总,我休息的这两天,你将那些为我牺牲的弟兄家属妥善安置,每家一百万的抚恤费,受伤的是二十万,胡烈毛和另外七个叛徒的家属,每家给十万。」
「说起来他们城门之下的鱼,补偿一些无妨。」
「三天之内把抚恤金发下去,回头我来报销。」
说到最后,夜执阳的声音逐渐深沉起来,张扬闻言连忙点头。
病床上的夜执阳看到一旁张哥梗着脖子想说什么,眼眶微眯,这位夏家明面上的保镖队长就不说话了。
夜执阳又问:「昨天中午坐飞机的人是谁?」
「函夏国驻蒙官方。」
张哥答道,又说:「昨天早上,小姐已经通知那边的人接应夜公子了。」
「这件事儿,函夏驻蒙官方和蒙方的意思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倭奴国那边理亏在先,他们绝不可能将此事报道出去,造成国际舆论。」
「至于函夏驻蒙官方,本身没有对这次的对战发表看法,应该是京都的人选择无视了。」
这种说法是站得住脚的。
昨天的场面虽然血腥震动,可问题是…参战的三方并没有事先就引起国际关注的焦点矛盾。
倭奴国考古官方想让夜执阳死,夜执阳是反抗方,而蒙国的保镖和佣兵属于是拿钱办事儿,跟着疯子扬土。
要说震动一点儿的,莫过于昨天折损的人实在是有点儿多。
可是在一小撮权高位重的人眼里,这种代价…不叫代价,尤其案发地方还是在一片籍籍无名的草原上,影响力更是可以忽略不计。
「钱大设计师,一会儿你取点儿东西在驻蒙…」
夜执阳略作沉吟,觉察到这件事儿这么处理也没什么不妥,想了想,又打算让钱不庭出去走动走动。
话音未落,张哥就开口了。
「让函夏驻蒙官方给死去的弟兄一个优待名头,这事儿小姐昨天早上已经打过招呼了。」
张哥旋即解释道:「护送函夏国考古专家对抗不法外敌,最终光荣牺牲的蒙国勇士,这个勋章荣誉,乌兰巴托这边也会承认。」
「那就好,那就好。」
夜执阳叹了口气,示意三人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