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并没有被夜执阳掐红的痕迹,只是手腕上有些瘀青。
夜执阳并不想将事情做得太难堪,他担心就算瑙贡诺尔的警安人员来了,也解决不了这里的事情。
广场上,夜执阳将哈米放开后,安吉路的脸色已然有些古怪,再看哈米和那个少女相视而泣,安吉路沉沉盯着从篝火台走下来的夜执阳,老人跺了跺手中黑色木杖,不知叽里咕噜说些什么。
持枪警安给张扬翻译过来后,张扬明显一愣,他看了夜执阳一眼。
不仅是张扬,就连另外五位保镖望着夜执阳的视线都有些错愕。
接下来,张扬并没有给张扬翻译,而是再次开启了和警安人员的对话。
夜执阳眉头皱成川字。
他的语言天赋极佳,跟着张扬这段时间,即使自己没有系统地学习蒙语,也有些词汇说得多了,他还是能模糊知晓个大概。
张扬的回答里,应该有个「我才是」和「打我」。
果不其然,那位警安人员不知给安吉路说了什么后,老人冷哼一声,极为恼怒地摇了摇头,而后黑色木杖直直指着夜执阳。
「张总,他们应该是想杖责我吧。」
那头在商议,这一头,夜执阳盯着张扬,沉声问道。
「嗯?没有,没有,夜公子别担心,他们是要惩罚咱老张嘞。」
张扬连忙对夜执阳摇头。
钱不庭也紧忙说道:「就是就是,阳哥,你要相信张总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的。」
「别再磨磨蹭蹭了,我们得先离开这儿,因为三角碑的关系,接下来我们还要携礼而归呢。」
夜执阳无奈扫过随行的八人,整了整衣服就朝安吉路首领和四位警安人员走去,村民中义愤填膺者有之,皱眉不语者有之,那四位警安人员则是一头雾水。
夜执阳叹了口气,没有用函夏语和这里的太萨语驴头不对马嘴地交谈,而是先指了指那个麻花辫少女手中的木棍,又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语言不通不打紧,行为是相通的就行。
太萨部落的村民已经了然夜执阳的意思。
再然后,在钱不庭等人的呼喊阳哥不可的声音中,夜执阳蹲成了马步之姿,然后他缓缓解开运动上衣,露出了满是伤痕的手臂。
之后,青年褪下这几天因为长途跋涉,已经被汗水浸出一条条渍纹的背心。
下午三点,青年满是刀伤、鞭伤、镰伤、枪伤,几乎看不到一点儿完好肌肉的魁梧上身,展露在太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