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体力和身体去参与血与肉的碰撞。
挡在身前的亲兵已经和河岸上的安南兵杀在了一起。
只是三千对一万。
人数上明军处于劣势。
朱权回首看了一眼还在河道中的前锋营官兵。
只剩下不到千人还没有上岸了。
心中有数,朱权便冲向眼前已经被冲击溃散了的安南人军阵。
接连砍翻了几个安南人之后,朱权眼前豁然开阔,一望无际的山头和平坦的山谷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无数面敌人的战旗插满了整座大营。
一面最高的大櫜就竖立在远处的中军大帐前。
“夺旗!”
身上细鳞甲扎着几根箭矢的朱权,咆哮着将手中的长刀送入眼前一名安南人的胸膛之中,旋即便高呼着。
刀刃上的血水顺着刀口滑落下来,低落在他的脸上。
却让年轻将军显得更加雄武起来。
“前锋营已经过河了吧。”
谅山关下游十里地,征南大将军、五军都督府都督、开国公常升,一身戎装,目光平静的回首看向上游。
那里硝烟四起,满天浓烟,杀声震天。
副将躬身抱拳道:“已经开战一刻钟,目前并无敌军前来此处支援。”
常升默默一笑:“看来,前锋营是拖出敌军了。”
副将点点头,看向大将军,随后便转身振臂高呼:“大军过河!”
“开拔!”
“全军开拔!”
“宣威将军营夺岸!”
“夺大罗,征安南!”
两万多从镇南关前出的大军齐声呼吼喧嚣。
对岸,不过寥寥百余名安南人防备。
征南大军宣威将军营只有千人,却千人千骑。
在大将军的军令下达之后,便已经倾巢而出。
数十米的浅水河床,眨眼间就在马蹄下跨过。
整支军队,在各层将领的统御下,即便是行进冲岸,却依旧保持着完整的阵型。
作为征南大将军的常升,已经不用再亲身领兵杀敌了,等到前军、左右护军都冲上了南岸将对面的安南人给杀光之后,常升这才带着自己的中军营过河。
眼前的战争,对常升而言是不足以掀起心中涟漪的。
大明朝有着更加壮烈豪迈的战争,那是在遥远的北方。
那里才是金戈铁马,成千上万的大军对轰的地方。
如果不是安南那个叫陈元旦的司徒太过于愚忠,常升都认为自己现在应该已经是率军出现在安南大罗城外了。
现在的大明,除了面对草原上的中原世仇还无法做到每战必胜,可至于其他地方的敌人?
大明就是无敌的。
明军亦是无敌的。
“命宣威将军火速开往谅山关。”
等常升御马上了奇穷河南岸之后,首先便下达了让全员骑兵的宣威将军前往谅山关。
他有些担心,年轻的宁王殿下,是否能控制住年轻人热血冲阵杀敌的冲动。
大明朝不是不能死一位亲王,但绝对不能死在安南这样的地方。
而事实也证明了常升的猜想。
当心忧身为前锋营主将的宁王殿下是否会出事的常升,在亲率领中军营跟在宣威将军营后面抵达谅山关的时候。
常升就看到在安南人的中军大櫜下,一片血泊地里,朱权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整个人浑身血水,碎骨烂肉深入到细鳞甲的缝隙之中。
最先赶到谅山关下安南人大营的宣威将军,目光迟疑的看向大将军,小声道:“从末将赶过来的时候,就躺在这里了,想来应当是脱力了。”
常升皱皱眉,看向已经化作火海的安南谅山关寨墙。
“怎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