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当然,人无完人,我自有我的不好,望夫人多多包涵。”说完还真的一揖,十分郑重的样子。
“嗯。”白隐皱眉垂首,不再讲话。
“还有什么要问的?”
“暂时没了。”白隐想了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要问的,但总觉得哪里还没问完。她对他知之甚少,唯一的印象便是他的好风度好容貌,其余一概不知。但这没什么好担心的,奕青自己已经主动补充了:“还有容儿、蜀禾、父皇、阿照和东宫一大堆事儿。”
“对对对,”白隐被提醒一下才想起一直以来的顾虑,“魔族现在局势如何?那日与你同去天庭的淳于东乡,似乎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她呀,”奕青毫不在意地笑笑,“她是个顶有趣的人,来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回头让阿照慢慢讲给你听。至于朝中局势,目前倒无党派纷争,算是一片和谐,只是父皇身体欠佳,朝中大大小小的事都分发下来,忙得我整日不可开交。”
“魔帝如今不怕你功高震主了?”
奕青看着书案上山积的公文书卷,略疲惫地说:“他大抵是想通了吧,转来转去,我终究是他的继承人,再牵制也无用,早晚的事罢了。”
“也是。”
白隐心里正思忖着,眉心突然被四根手指抵住,奕青的指间划过白隐眉梢,笑眯眯地揉开她紧皱的眉头。
“别想太多了,今日是新婚第一天,别老是愁眉苦脸的,笑一笑啊,你笑起来好看。”
白隐被逗乐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上扬,露出好看的弧度。
“好啦好啦,知道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白隐轻轻推掉奕青的手,起身收拾饭盒准备离开。
奕青扯住她的手,叮嘱道:“府中人少,日常没什么事情需要打理,你可清闲住着;有什么不懂不会的便问蒙远和阿照,我常忙碌,不能一直陪你;容儿开朗,你若不嫌弃她,可让她与你逗乐解闷。”
“好。”白隐故意拖着长声,结结实实地应了一句,表示明白了。
从前殿出去便看见汐照和蒙远仍守在门外,奕青的嘱托让白隐不得不重新考量汐照,这样一来,在查清楚汐照之前,很多事都不能从她那里得知了,身份不清楚的人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不能完相信。白隐本想借着汐照的便利好好了解一下魔族如今的人和事,现在看来当务之急是先把她查清楚。
是日夜,蒙远来传话说太子处理公务过久,身倦体乏不愿来回折腾了,让白隐吩咐汐照给他送一床被褥,今夜便在前殿歇息了。
白隐立刻会意,这是支开汐照的大好时机,便顺水推舟地让她去做了。汐照什么也没说,从表面上看甚至没有一丝疑虑。
确认汐照出了后苑,白隐立刻施法唤来耿春:“耿大叔,你平日在暗处,看到一直随侍在我身边的那个女子了吧?”
“看到过。”耿春抱拳恭敬地回答。
“她叫汐照,九百岁上下,三百年前被霍家大公子霍九离于人间救得,曾侍奉过先太子妃李致,医术高明,也是个制毒高手。不像是魔族人,也不是妖,就这些线索了,我要你去彻查她,能做到吗?”
耿春不假思索地颔首:“不是问题,尽管交给悬机阁。只是……调查结果是否同水神大人汇报?”
白隐自然想过这一层,当下便斩钉截铁地摇头:“不可让哥哥知晓。除了你我,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此事。”
耿春得令后立即隐退,毫不拖泥带水。
任凭一个人再狠心,待了千年的地方,里面的人和事终究割裂不断,但白隐决意把自己的行为跟夏炎择干净。自己半黑半白处境尴尬,他一颗赤诚之心插进来只会惹天帝忌惮,到时候对谁都不好。只有让他少掺和天庭和魔族的事,他才能长久地安下去。
哥哥,不是我想要疏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