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受不了家暴,跑了。他的父亲酗酒嗜赌,喝醉了就家暴,经常向井宿动手。宋江河发现了井宿身上的伤痕,就去找井宿的父亲……”
说到这里,戈卜林搓了把脸,叹息一声。
墨倾搭腔:“怎么?”
戈卜林问:“你知道宋江河做了什么吗?”
“什么?”
“他设计把井宿的父亲关局子里了。”
“设计?”墨倾来了兴致。
“这只是我的推理。”戈卜林停顿了下,解释说,“他找井宿父亲时,向井宿父亲承诺,愿意承担井宿上学的一切费用。”
墨倾慢条斯理地吃着橘子,看着他。
“但你知道,人的欲望是无穷大的。一开始答应得很好的井宿父亲,见这钱那么好拿,于是越来越过分,找宋江河要的越来越多。最终,宋江河保留了井宿父亲要钱的所有证据,以敲诈勒索为由,将井宿父亲告上法庭,判了三年。不过因为井宿父亲表现良好,被提前保释了。”
“怎么看出的设计?”
“给你看我总结出的事件原委就知道了。”戈卜林找出一个文件夹,推到墨倾面前,“乍看是宋江河受不了井宿父亲的得寸进尺,用法律手段保自己。但联系所有细节,可以推理出,宋江河是一点点引诱井宿父亲入坑。”
他敲了敲文件夹:“正好判三年。如果井宿正常毕业,井宿父亲又没减刑的话,井宿父亲出狱时,井宿已经上大学了。”
尔后,戈卜林又说:“宋江河就是井宿的救星。”
“这样一个有责任感的老师,怎么做两年就走了?”墨倾翻阅完他的总结,心里有一团谜团扩散,“有契机吗?”
“没有。”戈卜林摇了摇头,“就是那个暑假,他忽然没了消息。直到快开学时,他家里才来消息,说他要辞职。之后了无音信。”
墨倾问:“联系不上?”
戈卜林“嗯”了一声:“完联系不上。”
墨倾又翻了翻那一份总结,末了,她将文件夹合上,抬眸,跟戈卜林说:“你找一下霍斯。”
戈卜林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闻声倏地一惊,讶然问:“找他做什么?”
“他是刑警,找一个人,应该没问题。”
“是倒是……”戈卜林颔首,“你是想联系宋江河?”
“嗯。”
“为什么,就因为他在新任务那一行字上?”戈卜林难以理解。
墨倾眉目一凛,沉声说:“我怀疑他不在人世了。”
“哈?”
“你问一问,宋江河和宋一源,是什么关系。”
“……”
戈卜林想到了什么,震惊地眨了眨眼,心道:不会吧。
宋江河和宋一源有联系?
兄弟吗?
弟弟走了之后,哥哥继承他的事业?
这可真是……太狗血了。
墨倾端起热腾腾的茶水,吹了吹冒出的热气,尔后抿了一口:“还有别的吗?”
“暂时没了。”戈卜林摇头说,“自井宿父亲入狱后,宋江河就给了井宿一笔钱,供井宿学杂费和生活费。当然,不太够,总有些其他的花销,但井宿会自己打工赚钱。”
想了一会儿,戈卜林又说:“另外,井宿父亲出狱后,井宿长高了,也变强了,想家暴他有困难,所以没怎么吃亏。”
墨倾淡淡地“嗯”了一声。
“听说,井宿父亲也不太敢惹他了。这一次把他赶出家门,应该发生了什么大事。”戈卜林眯了眯眼,神秘兮兮地说,“我觉得,这个时机出现的,任何奇怪的事,都值得注意一下。究竟是什么事,我们必须搞清楚。”
墨倾不动声色:“嗯。”
戈卜林试探道:“所以,要不要……”
墨倾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