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将茶杯放了下来。
戈卜林满是希冀地望着她。
然后,他听到墨倾问出他最迫切听到的问题:“他今天还住那儿吗?”
戈卜林面上一喜。
学校没有组织晚自习。
一到晚上,整个学校都被寂静笼罩,白日的喧嚣恍若幻觉。夜晚又下起了雪,越来越大,雪花大朵大朵的,如棉絮。
井宿从学校后门走到废弃宿舍楼,手中打包的炒粉已经冻得僵硬了。
他被风雪迷了眼。
脑袋还是昏沉的,但吃了一天的药,又出了一身热汗,比清早起来的状态要好多了。
井宿呼出一口冷气,看到气息化作白雾,在昏黄的光线里扯散。
他微微低下头,将兜帽戴上,然后望了眼前方的废弃教学楼,匆匆走了进去。
这栋楼废弃好几年了,一直说要拆了建新楼,但资金没到位,搁了几年都没有拆除。里面的东西都被搬空了,空荡荡的,只剩下几张缺胳膊少腿的课桌。
没有电,没有光。
进门后就是一片漆黑,井宿拿出手机,调到手电筒模式,然后借着微弱的灯光,来到二楼的一间教室。
然而——
在刚到教室门口时,井宿猛地僵住,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
里面有人。
教室被井宿清理成两部分,一部分放置废弃的课桌,顺便挡住漏风的窗户。一部分是空的,摆着井宿的帐篷和背包。
现在,帐篷被搭好了。
帐篷前摆着一个炭火炉,一道身影坐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