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先生画的这些画,把我看的心惊胆战。
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在晚年的时候,画风如此大变?
了解了这方黄花梨书架的大致来历,我和庞光便匆匆告辞。
临走前,我们问了文父亲的生辰八字和死亡日期。只说回去想给老人家多烧些纸钱元宝。
那文慕雅摘下自己的眼镜框儿,眼角有些湿润。
“小兄弟,说实话。家父已经过世三年多的时间。这几年,我还真的蛮想他!今天能有个人专门为我父亲登门造访,我也不知怎的,只觉得自己心里暖暖的!
小兄弟,我该谢谢你啊!”
告别了文家人,我和庞光又抓紧时间,立刻走访第二户。
这第二户人家,就是杨老板口中所说,自己第一次把黄花梨树价格转手,卖给的那个作家。
画家,作家,全部都是搞文化的人!
我们也是提前通过电话联系,先是联系了那个作者的家属。
这个作家大名叫梁冒全,死的时候据说才30出头,英年早逝,可怜他那风华正茂媳妇儿,年纪轻轻便当了寡妇。
我和庞光坐在车上,庞光已经用手机开始搜索有关这个梁冒全的信息。
“呦!这小子生前挺火呀!听说一年稿费能卖上千万呢!”庞光一边说着,一边斜眼儿撇嘴,语气之中满是羡慕。
我说:“便是再出名又有什么用?年纪轻轻命没了,有命挣,没命花!”
“嘿!那不就成全他媳妇了吗!二十多岁继承大额遗产,一夜之间翻身变富婆。然后再找个人生第二春。俺要是他媳妇儿,指定得好好感谢这梁茂全的八辈祖宗!”
我们之前在电话里面联系的死者家属便是梁茂全的妻子何曼。
我叮嘱庞光。
“有什么话,在心里想想,车上说说得了!一会儿到了地方,可千万别多嘴。免得死者家属心里难受。”
我们到了何曼现在的家,庞光说的确实没错,何曼还真的已经改了嫁。小两口的新家布置在东城市最繁华的江北别墅区,看起来,何曼现在的经济条件确实不错。
来到回家之后,只有何曼一个人在家。因为现在距离普通下班族下班的时间,还剩下一个多小时。
何曼在电话里也是特意要求,趁着他现在的老公还没有下班,让我们尽快过来,有什么问题问明白之后快去快回,千万不要打扰她现在的生活。
我跟庞光进入何家,何曼穿着一身黑色丝绸的连衣睡裙,头发慵懒的垂在胸前,脸上贴着白面膜,脚上包着美足膜。
这女人长得虽不是十分漂亮,但通体的打扮十分有气质。富贵养人,继承大分遗产的女人果然气质非凡。
提起何曼的亡夫,这女人也是蛮有话说。
“说实话,冒全这个人,原本我也想跟他过一辈子!可是谁能想到,他竟走的那么早!”
何曼深情有些忧郁,好像并不是在说谎。和曼和梁茂全二人毕竟是年少夫妻,结婚的时候都不富有,想来两个人不是为了经济而在一起,应该还是有真感情在的。
何曼脖子上挂着一只细细的电子烟杆,她嘬了一口电子烟,吞云吐雾,依稀回忆。
“刚跟茂全在一起的时候,起初我娘家人不同意。茂全没有稳定工作,就是个写的,一个月挣三千,五千,没房没车,家里要啥啥没有!
不过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之间感情是真好!”
“这说明何女士也是个重感情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嫁给您亡夫。”我在旁边应承着。
“呃。要说重感情,其实也不全算是!”何曼嫣然一笑。
“茂全活着的时候对我很好,身上有100块钱,99都给我。他不贪吃,不喝酒,不嫖娼,不赌博。做的一手好饭,又会收拾家,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