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走出商场的熟人发现了他,说了一句:“九哥,坐这儿干吗,看妞呢”
老九应酬地一笑,看着那人走远了。
一会儿,又有一个声音叫他:“九哥,坐这儿干吗呢”
老九闻声移过视线:“哟,是方迪呀。”
方迪说:“去店里找你,吧台说你在这儿呢,说你都坐好几天了。”
老九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就昨天坐了会儿。下午没课了?”
方迪说:“有,不很重要,逃课了。九哥,调查结果出来了。”方迪说着,将包里的文件袋拿出来交给老九。
老九非常高兴,接过来连说:“太好了,太好了。”说罢赶忙抽出来看了看,英文、中文的都有,很满意地点点头,从身下分出一份报纸说:“你坐会儿,我先看看。”
方迪也坐在台阶上。
老九看了一遍中文稿的,说:“这下有底了,一看就不是瞎糊弄的人。”方迪问:“一万美金,你不觉得代价太高了吗”
老九说:“我知道这事的难度,没点背景是办不来的,也办不了这么快。跟罗家的事比起来这点钱真不算什么,没准儿我那5万也能收回来呢。”
方迪又从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纸包递给老九,说:“这个你拿着。”老九问:“什么?”
方迪说:“你先拿着。”
老九接过,一上手就有感觉了,说:“钱?”
方迪说:“用了,除了长途话费还给他们买了点小礼物,都不是值钱的,就是表个谢意。还剩8,你点一下。”
老九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寒碜九哥”
方迪说:“我说一万,如果是可办可不办的事,也许你觉得代价太高就放弃了。”
老九说:“那也不行!这钱也不是我一人出的,你给谁省啊”
方迪说:“九哥,你别急呀,容我解释一下行吗?”
老九说:“你说。”
方迪说:“我不是不想拿,是不敢拿。其实我到现在都拿不准这事的深浅,话费单和购物发票我都保存了,账目清清楚楚。这事是没事则已,一旦有事,是不是以牟利为目的性质就不一样了,这个深浅我还是知道的。我一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能耐,人家帮我还不都是冲我爹来的,虽然我不是国家工作人员,但利用的还是公务权力,拿了你的调查费就是利用国家职权牟利,一旦有事这牟利的性质就严重了,这不是害我,是害我爹呢。”
老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你看……这……”
方迪说:“你当我愿意整天累死累活的?是没办法,我得挣钱哪,学费、房租一大堆开销呢。虽然苦点,可没后遗症,睡觉踏实。”
老九说:“其实你要亮明身份,会有很多人找上门关照你的。”
方迪说:“不说这个了,这事就这样了。九哥,你坐这儿干吗呢”
老九说:“这生意一直半死不活的,愁呗。”
方迪笑笑说:“那也不能坐这儿呀。”
老九感慨地说:“我在想啊,人家都见路不走了,我还不知道路在哪儿呢。要是罗家这事让我摊上了,我该咋办呢?说不定我会愁死呢。”
方迪说:“我的论文选题又被导师否定了,还遭了白眼,我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没有哇,那就厚着脸皮硬扛呗。发愁的事谁都有,慢慢就熬过去了。”
老九笑了笑,说:“好啊,借你的吉言,慢慢熬过去。”
方迪起身说:“那我就不陪九哥聊了,明天演出,我去总会再跟指导碰个头。”
老九也站起来说:“我也得去趟商会,把文件送去。”
送走方迪,老九自己收起一份调查报告,然后开车去了华商会。
华商会在加拉迈北街一幢楼房的一楼,门停着几辆车,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