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怕若真是唐秀所为,对她腹中的孩子……有弊无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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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确认是死胎,死因乃是窒息而亡,可以断定是因为难产,才憋死在母体之中。
孩子面色涨青,实在是不好看,可公孙荀却看了许久,眼底不知是怎么个情绪。
莫问从门外走了进来,“王爷,那两个婢女,一个受不住刑死了,另外一个已经招了,只是……情况和现如今不大一样。”
前堂之内
沈若华诧异道“你说什么!唐秀找本郡主前来不是为了陪良娣,是想将早产一事嫁祸到本郡主的头上!”
沈若华拍案而起,气得面色微红,怒不可遏!
“岂有此理!她怎么敢——”
“还请郡主息怒。”公孙荀开口,“请郡主看在她有孕的份儿上,饶了她这次,何况郡主阴差阳错,也躲过去了不是。”
沈若华目光闪了闪,转过身面向他,“本郡主可以看在孩子的面上饶了她,不把此事宣扬出去。可是王爷,本郡主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即便这次她诡计失算,可本郡主仍是上了她的当,王爷若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公孙荀捻了捻指腹,缓缓道“本王已经失了一个孩子,她腹中的孩子需好好看顾。日后本王会让她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安胎,孩子未出生之前,不得踏出厢房一步。若是郡主还不解气,待她生了皇孙,本王再带她上门请罪。”
沈若华笑了笑,“王爷肯禁足唐秀,已经是能做出的最大让步。本郡主不是咄咄逼人之辈,届时皇上那边也不好解释。那就按王爷所说的做吧。”
“不……不——”
二人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几声虚弱的叫喊。
沈若华转身看去,见唐秀只套了件大氅,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追在后头的下人吓得脸都白了,“王爷,是侧妃娘娘一定要来,奴婢不敢阻拦啊……”
唐秀捂着肚子跌坐在地,“王爷不能、不能禁足妾身!妾身、妾身不想让沈蓉生下孩子,不是妾身善妒,而是妾身……妾身不能让一个孽障,混了皇家宗室的血脉啊!”
公孙荀眸色一冷,按在扶手上的指尖收缩了一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秀失声冷笑,“王爷以为,沈蓉是怎样逃脱的妾身的追杀?她一个弱女子,又是从哪里弄来的人皮面具,让她身边的丫鬟替她换了命!若没有奸夫在一旁帮衬,她早已死在别庄!王爷,您被她骗了啊!”
沈若华皱着眉道“侧妃这话,可有证据?”
“妾身无用,没能找到奸夫的去向。可是王爷,那孩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只要王爷滴血验亲,是不是皇家血脉一试便知!”
唐秀自知再如何狡辩都徒劳无功,那两个贱人早已经把一切都抖落出来,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赌上一把!
赢,她便能翻身,即便是输了,她的起因也是为了皇家着想,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儿上,公孙荀不会动她。
报以这样的心思,唐秀忍着不适冲来了前堂。
公孙荀坐在上首,沈默不言。
可以看出,唐秀所言的确戳中了他的心思。
自从沈蓉回来,他认定沈蓉腹中是他唯一的子嗣,所以并未追查她当初如何逃脱的唐秀的追杀。
现如今想来,她能逃脱,就是最大的疑点。
再回想她之前左右逢迎的手段,唐秀所言不无可能!
一想到他可能被沈蓉耍的团团转,公孙荀便一阵胸闷气短。
他腾地起身,“来人,将死胎取来。”
沈若华眸色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