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居然又去赌钱,你给我滚——”
李氏撒泼似的推着他往门口走,“你给我滚回你自己家去,还不出钱,你就别再回来了!”
自打李氏瞧见周围围观的商家和百姓,便知道自己苦心隐瞒多年的外室身份曝光了。
在东岳,外室比妾室身份还要低下,还要令人不齿,李氏气红了脸,气儿都喘不匀。
那大汉瞧着不对,他又不傻,谢徊那正室是个穷光蛋,要真让谢徊回了家,那打死他他也拿不出钱。
那大汉思索片刻,扯着谢徊的胳膊又把人拉进了铺子里,对李氏道“你这娘们讲不讲道理,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种呢,你怎么能把他往屋外头赶!”
大汉一脸理所应当“他既是你夫君,那他的债就是你的债,五千两银子,你们俩自己想着要怎么个还法!”
就在谢徊夫妇没了主意时,从拱桥那边跑来几个捕快,二话不说将大汉一等人抓了起来。
“官爷官爷,有话好好说啊,这是干什么。”民不与官斗,那大汉瞧见了捕头,也有些惧意。
“有人说你们在这聚众闹事。”那捕快冷着脸将他铐了起来。
“官爷,那小子欠我们兄弟钱啊,我们就是来讨钱的!”
“我不管你们的私仇,可你们光天化日聚众闹事,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
那几个捕快和捕头二话不说将人拷着拖走。
谢徊长舒了一口气,用尽最后力气将店门合上,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李氏沉着脸,居高临下看着谢徊问道“你不是说,不管你输了多少钱,都有人替你堵上吗?”
谢徊咬了咬牙,“那娘们怕是反悔了。”谢徊喘着粗气对李氏道“你去收拾收拾,把贵重的东西装起来,我去找人雇一辆马车,咱们连夜出城!”
谢徊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走,却没发觉李氏骤沉的脸色,和捏紧垂在身侧的拳头。
王虎躲在角落,瞥见谢徊进了屋,急急忙忙走了过来,“月儿,怎么办啊!”
李氏深吸了一口气,“出了这事,京城是待不下去了,咱们得快点走!”
“你现在去报官。”李氏抱着肚子沉思,“就说谢徊聚众赌博。”
“然后再去马行买一匹快马,等谢徊被抓走,咱们从后门走离开京城。”李氏一番吩咐后,便快步走上了楼。
谢徊还在屋内收拾东西,李氏拉着他甩开,“你去收拾收拾楼下的桌椅,包袱我来收拾。”
“楼下的桌椅又带不走……”
“这店铺我买了这么多年,地段也不错,总不能空着。”李氏一边翻东西一边道“我让王虎去找买主了,等把铺子卖了,又是一笔钱。”
谢徊觉得李氏言之有理,不疑有他,迅速扭身下了楼。
李氏翻箱倒柜,把所有的首饰和银票包进了包袱里,谢徊虽然好赌,可出手大方,这些年给她买了不少的好东西。
李氏细细算下来,也不枉她耗费光阴陪了他这么多年。
没过多久,楼下就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谢徊死不肯和捕快走,高声喊着李氏的名字。
李氏躲在楼上,将房门紧闭,半点不露面,直到楼底下没了动静,李氏才仓促下楼,将房门锁了起来。
等她把包袱收拾好,王虎也驾着马车从后门前来。
二人跳上马车,乔装一番,急匆匆的离开了京城。
看着后面繁华的都城,王虎恨恨的咬了咬牙,隔着车帘对李氏道“媳妇,谢徊那小子这些年买的那些个好东西,你都带上了吧?”
李氏撩开车帘“都带了,东西不少,不枉咱们筹划这么长时间……”
王虎咧嘴笑了笑,“也好,咱们找个镇子先买个宅子,咱们孩子也快生了,得做好准备才行。”
……
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