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市井一家家询问可有见过小少爷。”
管家颔首,“是,老奴这就去办。”
苏博远跨上下人牵来的马,拎起缰绳便要架出去,却发觉前方阴暗的街道口,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少年。
他眼神一厉,连忙下马,“来者何人!”
站在他身后的侍卫连忙拔刀挡在苏丙和苏夫人的面前。
黑衣少年不紧不慢从黑暗中现身,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
令牌之上,刻着一个用墨色刻印,潇洒的“孤”字。
其实,就算齐言不掏出霍孤的令牌,苏博远也已经把他认了出来。
这个平日里跟在霍孤身边沉默寡言、又武功高强的少年,是霍孤最锋利的剑。
苏丙冷着脸让侍卫下去,对着齐言道“齐统领这个时候莅临苏府,有何贵干?”
齐言从容不迫的把令牌收起,看着苏家三人说道“看来,苏夫人还没问出苏玉郎的去处。”
他这话一出,顿时震惊了苏家三人,苏夫人最沉不住气,大步上前,“你知道玉郎的下落!”
“苏玉郎在宫中。”齐言看了一眼苏丙,不顾他难看的脸色继续道“苏玉郎得罪了我们王爷,被王爷打了板子,丢进了宫内交给皇上受罚。王爷想着苏大人担心小儿子,派属下前来给苏大人和苏夫人报个信。”
“宫中?”苏夫人脸色唰的白了,“玉郎怎么会得罪王爷!齐统领,这其中定有误会啊!”
“没有什么误会,苏夫人也不必再自欺欺人。”齐言说出的话如锋利的刀子割着苏家三人的心坎,“苏玉郎被王爷打了个五十个板子,他那几个随行已经被我们解决,具体经过,明日早朝,陛下会和苏大人明说。”
“五十板子!”苏夫人的叫声及其尖锐,她失了贵妇人的矜持,像一只丢了崽的母鸡,“霍孤他凭什么打玉郎!玉郎手无缚鸡之力,五十板子下去!焉能有命在!王爷怎能如此残暴!”
齐言挑高了眉头,“夫人若有不满,大可前去荣亲王府寻找王爷说理,王爷恭候着。”
苏夫人像被掐住了脖子,讷讷的低下头。
齐言继续道“皇上方才处置了慧妃。现如今的慧妃被皇上降为苏嫔,迁居坤宁宫。七皇子暂由萧妃教导。”
苏夫人长大了嘴,脑袋一阵阵打鸣,她倒退了几步,嘴唇翕动,进而两眼一翻,晕在了苏博远的怀中。
“母亲!”苏博远目眦欲裂,连忙将苏夫人大横抱起,顾不得齐言,大步流星的走进府中。
苏丙脸上阴郁,盯了齐言半晌,冷冷道“多谢齐统领带话……”
齐言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好说。”
他转过身,顷刻间消失在苏丙面前。
苏丙沉着脸走进尚书府,来到苏夫人的院子。
府医诊完了脉,说道“夫人是怒火攻心,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用银针扎了扎苏夫人的人中,不出几息,苏夫人就睁了眼。
苏博远长吁了一口气,上手把苏夫人扶了起来,“娘,您先喝口茶,别动怒。”
府医垂首退到了后头,苏丙摆了摆手,把屋内的下人和府医都赶了出去。
房门合上后,苏丙面目狰狞,狠狠推翻了边上的绣墩。
苏夫人打了个激灵,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相公!玉郎他……他遭奇耻大辱,相公!”
苏博远眼神狠辣,冷冷道“母亲您放心,霍孤敢对小弟如此羞辱,我日后定为弟弟报仇!”
苏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日后、日后报仇,那现如今、现如今可怎么办是好!事情捅到了陛下那里,就连珊珊也被陛下褫夺了封号和妃位,可见陛下龙颜大怒!我的玉郎啊!娘可怎么办啊!”
苏丙冷声道“够了!”他沉住气在桌旁坐下,“陛下虽然大怒,可并未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