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和博远召进宫中,可见此事依然有转圜的余地,你现在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
苏夫人抹着眼泪,委屈的说“可是、可是连珊珊都被陛下降了位分,那——”
“此事总要找个苏家人来承担后果,妃位没了可以再搏,再怎么样,宛珊还有个七皇子。七皇子已经十五,早就和宛珊有了感情,只要尚书府屹立不倒,陛下早晚都会恢复宛珊的位分!”苏丙说道。
“爹爹说的在理,娘,此事还未到穷途末路,您别自己吓自己。”苏博远也劝苏夫人。
苏夫人咬了咬牙,脸上的表情阴鸷,“玉郎虽说荒唐,可也并非没脑子的人,他不会主动招惹霍孤,定是有人教唆!若叫我知道此人是谁,我定让她为坑害我的玉郎付出代价!”
…
…
次日,金銮殿。
今日皇帝的心情十分压抑,众臣走进金銮殿,便觉得扑面而来的一股戾气。
武官面不改色,文官们心中都七上八下,心想着是什么事惹了陛下大发雷霆。
苏丙站在人群前,捏着玉笏板的手微微颤抖,他能察觉到皇帝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像一条即将攻击人的毒蛇。
福林站在陛下身旁,须臾后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几位官员站出,乱七八糟的事情讲了一通,皇帝的脸色没有变化,平日里次次会有官员争执的早朝,今日却安静的很,那些争执的文官不敢乱说,渐渐地,竟也无人站出来启奏了。
皇帝扫了一眼群臣,问“众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皇上等了须臾,冷笑了声“好,既然无事启奏了,那朕就来办一办正事!”
他看向苏尚书,“苏丙。”
苏丙连忙站出,“臣在。”
“你可知罪!”皇上怒问。
苏丙慌乱的跪下,“臣知罪!”
“哦?那你来说给朕听。”
群臣皆是一头雾水,平日里苏尚书还算得上是清廉,怎么今日居然被陛下问了罪?
苏丙跪在地上,说道“臣教子无方,小子苏玉郎居然惹怒了荣王爷,臣知罪,请陛下宽恕。”
皇帝冷笑了一声,“你可知道,你儿苏玉郎干了什么事?”
苏丙心里有些慌,脸上却面不改色,“臣不知,臣只知,他得罪了王爷。”
皇帝抄起手旁的奏折,狠狠丢了下去,“你自己看!”
那奏折翻开,凌乱的丢在苏丙眼前,那上头嚣张的字体,一看就是霍孤的奏折。
苏丙双手微颤,把奏折从地上拾了起来,一行一行的看下去,脸色从方才的淡定转变为惊慌。
他连忙俯身,“陛下息怒!老臣当真不知,那逆子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老臣教子无方,老臣愧对陛下!求陛下饶命!也请陛下明察,老臣绝没有那等不臣之心呐!”
苏丙恨不得打死苏玉郎,那样愚蠢的话,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如今传进了皇上的耳中,这事要他如何解决!
苏丙背脊濡湿,身子微微颤抖。
皇上俨然不动,道“福林,你将那奏折上所述的经过,一一念来。”
“是。”福林走下阶梯,执起苏丙眼前的奏折,清了清嗓子,从头念到尾。
满殿群臣哗然,扑朔朔跪了一地,连连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此,来表达自己对东岳帝的忠诚。
那奏折之上所说的话实在骇人,单凭最后一句“谁主江山”,就足够让满殿群臣吓掉了眼球。
霍孤也执着玉笏板弯下了身子,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皇帝不冷不热的开口,“苏爱卿,烦你告诉朕,荣王爷最后一句所书,这东岳,谁主江山!”
苏丙满头大汗,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