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爹爹不想证明长姐的清白吗?”
“我!”
“老爷!老爷!”
沈正平话音被人打断,不悦的止语看向跑来的小厮,喝道“手忙脚乱的做什么!没看见王爷在此吗!”
小厮嘭的跪在青砖地上,喘息着说道“小的不敢冲撞王爷。只是老爷,二太太她……她小产了!”
沈正元拨开人群,大步走上前“你说她真的有孕了!”
“太太今儿早被大夫诊出有孕,本想在晚宴上给二老爷一个惊喜,谁知道、谁知道……”方嬷嬷哭咧咧的开口。
她都这样说,沈正元便信了,毕竟在他看来,方嬷嬷是他和杨氏的人,没必要替金氏哄骗他。
何况在金氏回府后,他的确有一两次与她恩爱过,是为了避免她生疑心。
没想到金氏这么多年无所出,居然偏偏在此时有了身孕。
沈正元虽不喜金氏,可他盼一个男孩盼了多久,居然又不清不白的没了!
沈正元头重脚轻,顿时忘了与杨氏的结盟,冷冷道“大嫂是否该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沈若华拦在杨氏身前,不慌不忙的对上沈正元,“她是自己故意摔倒,将腹中孩子摔掉的,与我有何干系。”
“大小姐说这话!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人后传来一声虚弱的低吼。
只见金氏身上盖着一张锦被,坐在四轮车上,被暖琴推了过来。
她边上站着一位老者,大约是替她调理身子的大夫。
她脸上满是红痕,是哭过以后留下的印记,身形单薄如白纸,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方嬷嬷三两下从地上爬起来,往金氏跑去,跪在她四轮车边上哭道“太太怎么出来了。您的身子吹不得风啊……”
金氏一脸悲痛和怨恨,拉着方嬷嬷的手看着沈若华,“我若不来!我这孩子就不明不白的去了!我和二老爷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被大小姐如此轻易的推没了!大小姐,妾身平日待你不薄,也说了会替你隐瞒真相,你为何……为何要痛下杀手!”
“隐瞒?”沈攸宁眨了眨眼,下意识的重复。
金氏立即道“当初大小姐跪着求妾身,替你和表少爷隐瞒你二人私会之事。你是我从小看大的,我与你母亲姐妹情深,我自然帮你瞒了。可是……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要置我于死地!”
方喻怀跪坐在原处,他现在身上狼狈极了,但现如今的情状,明显对沈若华十分不利。
由霍孤带来的恐惧渐渐被怨恨占领,他趔趄的起身,离了霍孤远些,才脱口问道“沈若华!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恶毒之人!我看错你了!”
霍孤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若非看见了沈若华示意他冷静的目光,他许是早就动手杀了这混账东西。
金氏坐在四轮车上,眸中的怨恨丝毫不加掩饰,看向杨氏“大嫂你可还记得,我之前频频出现幻觉一事!”
杨氏喉头动了动,紧张的抿起薄唇,哑声问“你此话何意?”
“我半月前一晚,无意间出院散步,在行至后花园时,看见沈若华和表少爷在假山里不知在做些什么!她当时跪在我身前,求我不要把此事说出去。我一时心软,便再没有提过。”
金氏索性不必在大众之前掩饰自己对杨氏母女的怨恨,觉得畅快极了,“可是自那一日起,我就常常觉得身子不适,眼前经常出现幻觉。我请了大夫,却什么也看不出来,我丝毫没有怀疑她!”
“可是我方才小产,大夫说……说我体内残余许多丹砂,摄入的日子足足有半月之久!我频频出现幻觉,身子不适,都是因为丹砂所致,只肖再吃一阵子,我便会不治而死。沈若华,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