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纪,你如此狠心!”
“还有大嫂!”金氏冷眼扫向杨氏,咄咄逼人的问“大嫂那一日请太医替我救治,大夫说那个时候,我体内的丹砂应该可以查探出来,为何大嫂不告诉我?”
杨氏气的满脸通红,“你胡扯!当时你身子分明就是好好的!”
“大嫂请章太医替我诊治。章太医曾帮过沈若华,他为何隐瞒真相!一定是你包庇她!”金氏指着她二人,语气激动“你们母女俩,狼狈为奸,你们不得好死!”
杨老夫人眼前冒着白光,跌倒在杨太师怀中。
杨太师亦是一脸的愤怒和后悔,没想到这么多年,居然养出一头白眼狼!
相比之几人的愤慨和担忧,沈若华依旧十分淡定的看着金氏。
她心平气和的开口“不知哪位大人,能传个信到太医府上,请几位太医前来替二婶断脉?”
霍孤知晓由他去请,必定难以服众。
他目光扫了几个过去,便有人主动站出。
“为保公正,二叔不如请几个大夫过来一起诊断。”
沈若华不慌不忙的说。
沈正元愣了须臾,便立即让贴身的小厮去市井上请人。
沈若华如此行径,也叫园中的宾客疑惑侧目。
若说她清白吧,那坐四轮车的妇人刚刚小产,义愤填膺实在不似装的;可若是说她不清白,她这样光明磊落的让人去请大夫,也难让人以为她做了这伤天害理的事。
除却几个感性些的,认定沈若华在装模作样,旁的宾客大都是观望,看热闹的心态。
沈正平脸色难看极了,他本是想借着此次机会,再攀一攀往日几个同僚,没想到就这么被毁了。
趁着下人去寻人,他差府上的小厮端了椅子过来,让霍孤坐下,又命人奉了茶过来。
半晌过后,太医就赶来了沈府。
来的太医一位是章太医,另一位则是一个眼生的。
章太医一脸不明的看着园中的情状,直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杨氏忍着怒火,指着金氏说道“章太医前阵子,给她诊过一次脉,却什么也诊不出。现下府上出了些事端,她说是我让太医隐瞒了她身子抱恙的真相。故而我请太医,再替她诊断一次。”
金氏看向章太医,冷笑道“太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了避免仕途受损,还是说真话的好。”
章太医在太医院多年,素来刚正不阿,何况他清清白白,被金氏这么一说更是愠怒不已。
他冷着脸起身上前,替金氏诊起脉来。
起初他神色如常,可没过几息,眼底便略过一抹错愕。
他愣愣的直起身子,被杨氏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杨氏见状,便知事情不好了,“她身子如何?”
“……回夫人,她体内,有存于大量丹砂……”章太医面容有些纠结,也是一脸的懵,掀起衣摆跪下,“王爷,夫人,当时下官替她诊治时,的确是一无所获。下官并未隐瞒啊!”
候在一边的另一位太医也走上前,诊完脉后确认的说“她体内却有丹砂,足矣致幻。”
民间请来的大夫所言也如出一辙。
方喻怀双眸闪烁,猛地指向沈若华,“我没想到,你当初说会让二婶替你我隐瞒,竟然是用了这样的计策!沈若华,她是你二婶啊!你怎么能如此恶毒!”
沈宜香捂着嘴,猫瞳中满是不可置信,“长姐……你居然真的……”
蒹葭眼看时机已到,便顺势跪下,对霍孤说道“请王爷明鉴!我们小姐和方喻怀绝无私情!我们小姐今晚之所以来此,是因为那丫鬟来找小姐,说夫人原来准备的烟花可以在戌时观赏,是她引了我们小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