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目光闪烁,磕着头道“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奴婢从没去过大小姐的院子啊!更何况夫人准备的烟花,早就因为府上的小厮不小心浸湿,而不能用了。怎么可能在戌时放呢!请王爷明鉴!”
“那你又为何突然出现在这!”杨氏喘息微重,盯着那丫鬟说道。
“奴婢是想通过后花园,到前院去做事的。没想到……没想到却在经过后花园时……看见了大小姐和表少爷在假山那儿,不知在做些什么!奴婢一时害怕想要逃走,就被她抓住了!”
丫鬟指着蒹葭说道。
“这丫鬟的话,其实也有几分可信。”之前那位有孩子的夫人为难的说道,“毕竟烟花可放的消息传出来时,唯有我们几个在。也独有那个小厮知晓,他当时立即就去找了沈夫人,这丫鬟应该不会提前知晓,再告知沈小姐。”
丫鬟好似有了底气似的,连忙说道“奴婢还亲眼看见了,大小姐和二太太发生了争执!大小姐她恼羞成怒推了二太太一把,幸亏有嬷嬷挡着,二太太并未掉进水中。大小姐当时还想再动手,幸好被表少爷拦了下来。”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若有半分虚话,奴婢就、就不得好死……”
“就是她,今晚邀我前来。我二人常在此会面,又听闻烟花无法再戌时放,这个时辰此地绝对安全,所以我才前来赴约!”方喻怀指着沈若华不肯松口。
“结果二婶要去前院赴宴,又恰好路过此地。我见二婶身子不适,就多问了几句,我怀疑她对二婶动了手。她一时恼羞成怒,竟然想推二婶下水!”
他面目狰狞的从怀中扯出一条丝帕,狠狠甩在地上,碾了几脚。
“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丝毫不在乎你我的感情,为保全自身陷我于不仁不义,还背地里行这样无耻之事!自今日起,我与你沈若华恩断义绝!”
他被削去的头发的那块头皮隐隐作痛,提醒着他若是此事不成,他会受怎样的后果。
事已至此,他不信沈若华有本事能翻盘。
就算霍孤现在不信又能如何,只要他咬死了不松口,凭霍孤那样骄傲的人,难道还会要一个破鞋吗?
沈宜香目光闪烁,她蹲下身将绢帕拿了起来,那帕子上带着脚印,角落里绣着一树梅花。
“这是的长姐的绢帕。”沈宜香目光失望的看着沈若华,身子微颤,“长姐最爱梅花,这针脚与长姐的女红也一模一样。长姐……香儿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霍孤难忍怒火,双手紧握着扶手,硬生生留下两道掌印。
虽然他知晓,沈若华对此有应对之法,但看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坑害,便恨不得杀光了这些渣滓。
沈若华安抚的看了他一眼,上前从沈宜香手中抽出绢帕。
沈宜香没能攥住绢帕,便抹着眼泪连连后退,“我看错长姐了!枉我之前还求王爷替长姐洗清嫌疑,长姐此番作为,不但对不起我们这些相信长姐之人,更对不起平日对长姐一往情深的表哥!”
她顿了顿,斗胆往前看去,颤声道“也、也对不起……方才为长姐仗义执言的王爷!”
沈若华将绢帕摊平在掌心,抚着那纹路哂笑了声,“我也没想到,平日里看着小家碧玉的三妹,竟也会用这样的法子害我。枉我在陆姨娘充军之时,还答允她好生照顾三妹,原都是我一厢情愿。”
“三妹是恨极了我啊。”
沈宜香心中狂笑,一丝得意被她强行按压在眼底,嘴上委屈的说“长姐怎可这么说我。”
“我所言是实是虚,你自己心知肚明。”沈若华嗤笑了声,她拎着绢帕一角,慢悠悠的提到沈宜香眼前,“更何况,一个手绢罢了,能说明什么?”
“绢帕乃是贴身之物,女儿家的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