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军闻言忙道:“着啥急回去呀?过两天再走呗,我大娘好不容易来的,让她搁这儿待几天。完了咱哥们儿上山往高山脚去,看看要有黑瞎子,咱们磕它一只。给你拉回去,家里这一冬都不缺油吃了。”
听赵军这么说,解臣心里更过意不去了,但解孙氏在车上做的事、说的话,他不能和赵军说,只能道:“军哥,我妈吧,在别人家待不了,我先给她送回去,完了我自己再来。”
“啊,那也行。”赵军并没多想,他听着外屋地“铛铛”切肉的声音,忽然想起一件事,便看向张援民道:“大哥,咱整点肉烤上吃啊!”
“烤羊肉啊?”张援民一怔,随即道:“咱又不是草原人,咱没有那些料啥的,做不好那玩意。”
张援民那个具有传奇色彩的父亲,曾经“游历”东北。而东北可不只有东三省,蒙东也算东北。
当年张大脑袋曾到过蒙东,想在那边讨个活儿干。毕竟那地方羊多,或许他一身“才华”能有用武之地。
但他却是忽略了一件事,那边虽然羊多,但狼也多,他在那边献“妙计”容易被锤死。
再加上去的时候,正赶上刮大风。那边的风,可比家里这边儿大多了。小个儿不高的张大脑袋被刮得随风满地跑,强待了几天又水土不服。没办法,只能就坐蹭车回家了。
而回来以后,张大脑袋把自己在外面的见闻经历都讲给了他儿子,好让张援民能增长见识、开拓眼界。
“不是那个烤羊。”赵军道:“是烤羊肉串!”
“烤羊肉串?”王强、张援民、解臣闻言都是一愣。
二三十年后,东北遍地都是烧烤,而且还各式各样的。
但眼下这时候,山区人哪知道啥是烤羊肉串啊?
像赵军他们这些打围人在山里打下猎物,有时会从大腿里子上抽下几条肉架在火上烤。但那种粗制的烧烤,平心而论并不好吃。
所以提起烤羊肉串,张援民他们也没当回事。
不知道为啥,赵军今天还就馋这一口了。反正也有这个条件,他便对张援民说:“大哥,你看着整点柳条子呗。”
“啊!”赵军没说太明白,但张援民也反应过来,道:“穿肉用?”
“对,对!”赵军连应两声,然后抱着小猞猁向外走去。
等他到了杨玉凤和赵玲切肉的桌前,那小猞猁使一双前爪扒着赵军的胳膊,试图往外挣扎。
杨玉凤见状一笑,道:“小猫儿是不是馋肉了?”
“它能吃肉吗?”赵玲抬头看了眼小猞猁,问道:“牙长全乎了么?”
赵军一只胳膊揽着小猞猁,另一手拨开了它的上嘴唇,小猞猁使一双小爪去扒拉赵军的手。
赵军一看,这小家伙已经长牙了!
再算一算日子,这小猞猁到家快一个月了,按照它们的习性,是要断奶了。
这时,王美兰把刚削好的土豆丢进盆里,道:“这几天喂它麦乳精,它都不咋喝了。早晨给它沏完了,放那儿都得放到下晚才喝。”
赵军一听,心里就有数了,知道这小家伙确实是要断奶。
忽然,屋外的狗又叫了起来,赵军回头顺窗户往外一看,是林祥顺媳妇徐春燕挎着小筐,带着俩孩子来了。
等徐春燕母子进门,大伙互相打了招呼,徐春燕让孩子去跟赵虹他们玩,自己则来到王美兰身旁,问道:“二婶儿,你看我干点儿啥?”
“燕儿啊。”王美兰往盆里一指,道:“你给那干豆腐切了,还有土豆子,切完了泡水里。”
土豆打皮或是切完了以后置于空气中,时间一长就会氧化变黑,那样就不好看了,所以王美兰让徐春燕把土豆切完了泡在水里。
王美兰说完,抬头看向赵军他们几个男人,道:“你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