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去吧,这儿不用你们。”
“妈!”赵军笑道:“我寻思要块肉,烤点儿羊肉串。”
“羊肉串?”出身于大户人家的王美兰,也没吃过这个,听赵军如此说,她只道:“那玩意干巴的,能好吃吗?”
“我抹点油烤。”赵军刚答复完王美兰,就见杨玉凤拽过一块羊排肉。
王美兰喂羊很少给粮,入秋以后一直搂树叶子、苞米叶子喂羊。所以这羊不是很肥,羊排肉更是夹着薄薄的一层肥肉。
“嫂子!”赵军忙拦杨玉凤,然后使大拇指掐着小拇指的手指肚,道:“把这块肉给我切成这么大的块儿呗。”
“好嘞!”杨玉凤二话不说,直接把手里的羊排肉翻了个面,然后下刀开切。
“行!”张援民见状笑道:“我去削(xuě)柳条子!”
说完,张援民就往外走。
这时,王强在旁问道:“大外甥,是不还得拢火呀?”
“不用拢火,灶坑里不有吗?”王美兰在旁插话,道:“整个铁帘子,放那个火盆上烤。”
此时的王美兰很是得意,感觉自己昨天带人做的火盆真是没白做,又能涮锅子,又能烤肉。
可赵军却道:“妈,我们不用火盆。”
“你不用火盆,用啥烤呀?”面对王美兰的问题,赵军道:“我们一会儿上外头烤去,搁屋里头不行。”
然后,赵军又交代解臣说:“咱家仓房跟东大墙那旮旯,有我盖房子剩的砖,码两排立着放,完了把串往上一架,底下烧苞米瓤子。”
赵军和王美兰,这娘俩都是天生的领导者。王美兰在家里领着一帮妇女,她说怎么干,那帮女人就都照着他说的办。
赵军也是啊,他分配完任务,张援民和解臣就忙活开了。
其实这活也简单,解臣搬过砖头放在空地上。每一块砖都长边立在地上,十块砖连接成一排,两排砖中间隔四十公分左右。
然后,解臣又拽出来两袋苞米瓤子,准备拿这个点着了当炭烤串。
按理说,林区有的是柴火,是不烧苞米瓤子、苞米杆(gāi)子的。
但赵李两家都在房后种了黏苞米,秋天的时候烀苞米、土豆、茄子。等苞米老了,就把苞米粒子扒下来,磨苞米碴子、苞米面。
剩下的苞米瓤子,王美兰也没扔,使麻袋装起来,说是等过一阵子,等狍子要生的时候,拿这个铺到狍子圈里,然后再在上头铺草。因为有这一层苞米瓤子垫着,能阻隔从地面上来的凉气。
解臣在往外倒苞米瓤子时,王强使锹头撮着烧红的木炭出来了,将其往那两排砖内一放,再往上一个个的加苞米瓤子。
干苞米瓤子见火就着,这东西冒着青烟,很快烧透了就不见烟了。
而这时,张援民已经使刀拦好了两捆柳条棍。他拦的柳条,比日后烤串的签子粗两圈,更有六十公分长。
这柳条没尖串不了肉,但这也难不到张援民,他把刀扎在一根粗木上,然后把柳条的一头往刀刃上一搭,随着轻轻一拽,锋利的刀刃将柳条一头斜着削去一块,这样就出尖了。
眼瞅着一百多根柳条签子做好,张援民拿着进屋去找赵军邀功。
此时杨玉凤也把肉给切好了,赵军使盆端着肉,另一只手拿着个装熊油的小碗,正跟张援民走个顶头碰。
俩人一起从屋里出来,招呼王强、解臣过来,四个人围着张援民砌的土灶台串羊肉串。
“军呐。”王强问赵军道:“不得整点盐净啊!”
“盐净?”赵军知道王强说盐净,其实就是整点咸淡。但他不打算给肉喂底口,只道:“那就抓把咸盐呗。”
说到此处,赵军又抬头看向那挂在仓房窗户上的红辣椒串,道:“要碾点辣椒面子撒上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