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捻着她的耳珠,手指微热,有些粗糙。
不,那双手更应当说是太过粗糙了,又很硬,捻着她的肉,就微微的有些痛。
那痛楚只管默不作声的钻到了她的心下,像那只手探进她的胸腔,一把攥住她的心脏。
“哑巴,好了没?”
哑巴默不作声。
萧子窈有些情急了,便又说道:“你若是还戴不上去,就把叫迟榕来帮我。”
然,她正还说着,耳畔却陡的传来一阵温热的鼻息,许是哑巴忽然凑了上来,也许是他一时之间看不仔细——总之,便是他突然就靠得很近很近了,就贴在她的耳边,一声不出,像睡在她的身旁似的,只剩平稳的呼吸。
啪嗒。
她很快听见一声脆响。
那鼻息也因此离她而去了。
“嗯。”
哑巴静静的出声道,“嗯。”
只不过,他的指尖竟有些拖延,却是任他一面说着,一面划过她的耳尖。
那红色的、玉石的一线坠子,顿时就一晃,飘飘忽忽,打在她耳畔。
萧子窈想不出别的话来,就说:“如何?这坠子好看吗,衬我吗?”
“嗯。”
“行了,知道你只会嗯。”
她笑吟吟的摆摆手,眼睛睁着,里面没有光,却应当也是在笑的,因为她眉梢眼角都是弯弯的,怎么会不漂亮?
“不过,你这样也挺好的,只知道嗯,就不会惹我生气了——我只要问些自己爱听的话就好了。”
说罢,她便扶着椅子的把手站了起来,又试探着往前走了走,哑巴虚扶着她,没敢将手握紧,既不知作何回应,索性便又说了一句——
“嗯。”
他果然是个哑巴。
窈窈不相思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