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子,什么精怪这么想不开,跑到人皇面前去找死?”
“要不,这位刘娘子怎么说,他的话破绽百出,狗屁不通呢!”
“可不是!见张小娘子长的好看,就说人家是妖孽,勾引他。这位刘小娘子分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又因为人家生得漂亮,说人家是妖孽。照他这么说,这长安城里头,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娘都是妖怪变得不成?”
“人家若是妖怪,他怎么还上赶着要逼良为妾?”
“咱们长安城自有神鸟朱雀庇佑,哪来的什么妖怪?”
围观群众个个脸上挂着难以言喻的喜气,便是输了赌局的都全无一丝懊恼之意。
顾少连郑重宣判,“五坊宫苑使袁田川,以权谋私、逼死良民、欺君罔上,败坏圣誉,引得民怨沸腾,非大辟不足以平民愤,责令罚没家产,赔偿众商户损失,秋后问斩。其余参与敲诈勒索、欺压乡里一干人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流三千里!”
张云霜喜极而泣,对着刘氏兄妹和顾少连不住磕头。“民女多谢府君,多谢刘娘子刘郎君!”
百姓们更是大声欢呼,奔走相告!
顾少连特意起身向着刘绰和刘谦行了一礼。
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有人知道怎么跟宦官们打官司了!真是年少有为啊!
兄妹俩还没踏出府衙门口,刘谦就被狂欢的百姓们抛了起来。
而对待刘绰一个女娘,激动的人群就显然还保留了一丝理智。他们簇拥着刘绰,比来时更加热情似火。放眼望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大仇得报的快意笑容。
“刘娘子真是了不起!”
“胆大心细,义薄云天!”
“刘娘子要去哪里?可是要回家?某愿驾车相送!”
那位卖了刘绰六盒胭脂的店主凑上前来,激动道:“刘娘子,您接下来可有空闲?我们锦绣采帛行一众商户想请贤兄妹去杏花楼吃酒。受了这么多年鸟气,今天我们这心里头啊,可算是痛快了!以后我店里的胭脂香粉啊,您随便挑,我一文钱都不要!”
刘绰笑道:“这可不行。一码事归一码事。若是白拿店家的东西,那我跟那些欺压百姓的人有什么分别!不过,还是要多谢店家的美意了。”
店主忙摆了摆手道,“那怎么能一样?白给您东西,我心甘情愿啊!”
众人又是一片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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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其余商户也喊道:“哎,今日之事,乃是造福咱们所有商户的喜事。请刘娘子和刘郎君吃酒,怎能少得了我们?怕是明日西市那些商户也得想方设法地请贤兄妹吃酒呢!”
刘谦终于在被抛上抛下十几次之后,回到了刘绰身侧。“诸位虽盛情难却,可我兄妹二人本只是出来游玩的,若是晚归,实在是怕家里人担心。改日,改日再说。”
“这个简单,您跟我们说您家住在哪里,我这就打发店里的伙计去接您家中长辈,咱们直接去杏花楼,不醉不归!”
“打发伙计去干什么?”又一人道,“咱们何不送贤兄妹回家,亲自登门拜访刘翁,再将他们一家人全都请去杏花楼?”
“王兄说得有理,就这么办!”
曹氏和刘蓉正在院子里陪着孩子们玩耍,就听到外头大街上的动静,越来越不对劲了。刚要打发人出去查看,就看见李诚快步跑了进来。
李诚大致将事情一讲,惊得一家人都有些手足无措。
刘翁看着儿子道:“坤儿,此事该不会有什么后患吧?”
刘坤凝眉想了想,“虽说莽撞了些,可孩子们做的对。碰上这样的事,换成我,也看不下去!说到底,绰绰和谦儿不过是人证,断案的还是顾府尹,他处事圆滑,八面玲珑,定能将